正文 第七十七章 情書(1 / 3)

情書……

司徒樺覺得此刻就這樣,讓自己耳鳴算了吧。

“情書!?!”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風華正茂,玉樹臨風,倜儻風流的晨子,司徒樺伸手就想將桌上的信紙搶來好好觀摩觀摩。狐狸寫出來的情書,是肉麻呢,還是肉麻呢?

晨子當然不會讓他的奸計得逞,拿過書桌右側邊長勢旺盛的仙人球往信紙上一壓。司徒樺敏捷的身手在此刻就顯得太多餘,太礙事,太弄巧成拙了!

一聲類似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慘叫聲頓時響徹了整間房,“嗷嗚…”

這種小病小痛的最是傷人了。

“狐狸!”司徒樺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腕,不斷地甩著手,一個勁的誇張地上躥下跳。還不忘一邊怒瞪晨子,咬牙切齒地吼道。

慢條斯文地將信紙撫平,又寶貝似的放進了抽屜裏,晨子這才抬起頭懶懶地看著司徒樺,語調上揚,“誰讓你居心不良,叵測難辨了。”

誰居心不良?誰叵測難辨了?

被仙人球紮的那種瞬間的疼痛一過就好了,司徒樺雙手拍了拍,怪裏怪氣地笑道:“惡俗!你要是說出去,十個有九個說你惡俗!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寫什麼情書,你確定人家會看麼?”寫情書真的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啊,浪費腦力,浪費體力。到頭來要是被人家女孩子一個轉身扔進了垃圾桶,那真的不知道是要哭的好看點,還是哭的難看點。

總之就是一個字:哭。

話是沒有錯的,但是晨子不覺得這種結果會發生在他身上,小然肯定是不會那麼做的。

見晨子又是一副愣神了的模樣,司徒樺狠狠地抽了抽嘴角,“喂,我在跟你說話呢。我說那什麼的,黃小姐肯定不會喜歡這種方式。寫來寫去的,有什麼意思?”

送花土,情書惡俗,看電影偽浪漫,這世界折磨的除了人,一直也都還是人。

隻不過司徒樺這般覺得,但是晨子不見得也會這麼認為。

寫信多好啊,一張張薄薄的紙卻是蘊含了人們的喜怒哀樂。古時候的情詩經不經典?最經典的不就是那卓文君一首白頭吟喚回了心愛的男人司馬相如嘛。

情書,可以讓好多難以啟齒的話都可以用另一種表達方式告知於對方,而且說不定還比親口說出來的效果更好。否則為什麼現在的許多人寧願看小說,也不愛看翻拍的電視劇。

想來,就是這個道理的吧。

“我覺得沒什麼不好。”晨子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平視著司徒樺問道:“你們回來了?”

司徒樺也不想繼續糾纏情書這個話題了,反正狐狸是肯定不會給他看的,那他還是死心算了。隻盼望著這封傾世難得的情書,有朝一日能夠流傳於外,讓他一飽眼福一下下,這樣就已然足夠了。

顯然,一切純屬幻想。

提起下午辛酸的經曆,司徒樺便打開了話匣子,“我下午帶二伯他們去了城市廣場、金鼎廣場等等宣城大多數的廣場跟商場,辰陽說他一雙腿已經是哆哆嗦嗦的了。但是我還是非常佩服二伯跟二嬸啊,我想二伯的腿力應該就是被二嬸訓練成了的吧,實在是太接受不了他們已經是那個歲數的人了居然都不會覺得累。”

找了張椅子坐下,司徒樺繼續說道“剛剛二伯他們刷了卡之後跑去抽獎了,居然還真給他們抽到了三亞雙人三日遊,二伯跟二嬸他們說明天就要去了,回來馬上就是除夕了。”

“嗯,其實也不止我爸媽做事無厘頭,二伯他們也是一樣的。”晨子與司徒樺對視一眼,緩緩說道。

兩人有一些沒一些地扯了一大串。

“你上次跟爺爺都說了什麼?”晨子還記得國忠之前跟他說的話,究竟這廝是說了什麼讓爺爺大為讚賞?

司徒樺劍眉一皺,不明所以地問道:“什麼說了什麼?”他說的話多的去了,哪裏還記得是哪件事。

“就是關於小然的。”一說到小然,晨子便帶了淡淡的笑意。

司徒樺這才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簡單的將事情跟晨子說了一遍,“我不覺得我的話有多重要,最重要的還是爺爺夠疼你。你看你從小要的東西,爺爺雖然總是嘴上一副拒絕不肯的模樣,到最後親自送給你的不還是他。”

對於晨子來說,跟國忠要比跟他父母還要親近,畢竟是從小就在他身邊長大的,那敢情自然是深厚非凡。

“話說你跟黃小姐,現在進展到什麼地步了?”司徒樺咧開了嘴笑道,他好想知道啊…

不過晨子生來好像就是為了打壓他的,“別說我了,你也趕緊正正經經地去找一個吧。”這話聽起來倒是語重心長,頗為一副長輩的口吻。

聽在司徒樺耳裏就覺得怎麼這麼像他爸媽說出來的話似的,“得了吧你,我又不像你急個什麼勁,這種事情慢慢來,慢慢來。”真是的,說的他好像眼紅了似的。

他才沒有,他才不會!

送走了司徒樺,吳娟清的電話就來了。

“兒子~”電話那頭響起了依舊動聽的女聲。

晨子平日裏很少主動去問候他的這對父母,反正他知道他那個爸爸是絕對會把媽媽照顧的很好的。

“媽,有什麼事麼?”相對於吳娟清欣喜的聲音,晨子就顯得平靜多了。

吳娟清不滿地瞪了天花板一眼,“沒事就不能找你麼?你看你一個月就一個電話,少的可憐死了。”她這個兒子,一點都不會說些暖心的話來。

晨子無奈地笑道:“我知道了媽,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誰說他不常打電話了,可是每次打的時候要不是跟爸爸在逛街,就是跟爸爸在打網球,再要不就是跟爸爸去哪裏吃飯過他們的二人世界了。

幾十年了,他們也就一直這樣兩兩相對,這份感情,比歲月積累的灰塵還要厚吧。

吳娟清也就是要跟他說了過兩天就要去宣城的事情,“爸爸跟媽媽都很想你哦,那個你有沒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的?”她這兩天心心念念的事情,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嗯,你們自己路上要小心。”

“沒了?”吳娟清不太肯定地問了一句。

晨子好笑地說道,“我到時候會去接你們的。”

“還有呢?”她要聽的不是這個,“那個,你最近有沒有跟什麼朋友走的比較近啊?我聽說你上次不是還帶了個朋友回家了嘛。”

因為以前吳娟清隻要一提這種事,晨子的臉就會沉了下來。所以這次習慣性的,吳娟清也不敢直接開口問他,還是轉個彎暗示暗示他的比較好。

晨子對於自己的母親會知道這件事情,一點都不覺得驚訝,有些事情還是他親自打算的呢。

無聲地笑了笑,回道:“嗯,等你們回來了再細說吧。”他本來也就打算,隻要等他們一回來了,事情也該水到渠成了吧。

一句話就將吳娟清所有打算接著問的話全數吞回肚子裏了。去了再說?那不是還要讓她憋兩天嘛,早知道她就先回去,不等清輝了,說好的三天又變成四天……

清輝走進房裏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夫人一臉悶悶不樂的表情,俊眉一挑,上前看著吳娟清問道,“怎麼看著不開心的樣子?剛剛還不是好好的麼?”

“我剛給晨子打電話了。”

“那是那小子說什麼惹你不高興了?!”清輝問道。

吳娟清隻是覺得自己這個母親當得有些失敗,搖了搖說道:“沒有,我隻是覺得晨子一直跟我們都不太親厚,都比不過爸爸。”也怪他們年輕的時候都忙著各自的事情,讓晨子從小就跟著他爺爺奶奶。本來就是一個偏冷的性子,隻是對著他們的時候也不見得有多親熱。

這件事情多年來就這樣一直積在她心裏,都快成了心病了。

“晨子都快三十的人了,要跟我們親厚做什麼?他對誰都是那個樣子的,你不要太在意。”清輝倒是不這麼覺得,兒子對人對事一向都是有自己的主見,何況他性格就是擺在那兒的,這個他倒是可以理解。

吳娟清當然不是不知道,她隻是覺得自己當了這麼多年的母親,好像晨子一直都沒有跟她表現的親昵一些過。看辰陽跟辰辰那對兄妹倆小時候經常對著老二家的‘爸爸媽媽’長‘爸爸媽媽短’的,聽得她都覺得窩心,晨子跟他們,少的就是這種感覺!

不過現在說這個確實也已經沒用了,都多大的人了。早知道,也許生個女兒更好,人家都說女兒家是貼心小棉襖啊。

“算了,我還是趕緊去宣城盡快拉好跟未來兒媳的關係就好了。”

“……你這麼快就讚成了?”清輝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老婆,是誰之前還一直為了素素而冷了下臉說這事絕對不能由著晨子自己決定的,而現在就說要跟人家女孩子打好關係。這事,也就隻有他夫人才能做得出來吧。

說到這個,吳娟清也覺得有些尷尬。隻是這兩天來跟潔麗通電話,她在那頭一直誇著晨子帶回來的女孩子。漂亮大方,禮貌懂事,清麗脫俗。這誇得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要是個男的,就非得娶了人家不可。

至於為什麼何潔麗會這麼大力地讚美小然,這一切自然又是晨子的主意了。

說到底,她媽媽跟爺爺這一點還是很像的。聽不得被別人誇,越是誇她就越信了。

吳娟清想了想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既然是個好女孩,而且連爸爸都支持了你覺得我們說話的分量還能有多少?最關鍵的是,晨子他自己喜歡啊。”自己的兒子喜歡,她要是一個勁地反對那不是好好地搞壞了母子兩的關係了嘛。何況,事關晨子的,一直以來隻要是爸爸同意了,他們這邊再是反對好像也不是那麼管用,誰讓爸爸才是最有權說話的。

“那素素那孩子呢。”清輝還是好心地提醒她一下,誰讓他這夫人以前興致勃勃地學人家訂什麼娃娃親,還是個讓晨子喜歡不上的。不過好在因為晨子的不同意,兩家便將這事作罷了,還是讓他們自由發展的好。但是秦家那邊也是個糊塗的,居然還讓素素知道了前因後果。素素又向來是個倔性子的,因為這件事還鬧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