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飲下那杯毒(1)(3 / 3)

我們一陣沉默。我越想心情越亂,我站起來大喊道:那你就去結你的婚,我不用你來管!從此誰也不要見誰!就此分手!說完,我衝出了房子。

來到街上,下著雨。我漫無目的的走著,想著我們過去一起走過的日子,也想著如果以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腳下一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這時眼前一亮,一輛車向我開了過來,這次是真的倒了下去……

當我醒來,已經是在醫院的病床上,是兩天以後了。我一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人很憔悴,胡子也沒刮。他看到我醒來,露出了我曾熟悉的微笑。他握住我的手,眼睛濕濕的對我說:對不起!這時我的眼淚再也惹不住,不停的流,不停的流……

後來我從護士那裏知道,我當時被車撞了後,頭撞到了路牙上,血流不止。被送到醫院後血庫裏適合我的血不夠,也許是天意,正好他的血型適合我,是他為我輸的血。

他父母也來醫院看過我,四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他們隻是說了些安慰我的話,讓我好好養身體。我知道,這個時候不需要去解釋或去辯解什麼了,也不可能讓他父母去改變什麼觀念,一切隻能順其自然了。

半個月後我出院了,我決定搬到宿舍住。他沒有強留我,就這樣,我們分手了。

終於有一天,他對我說他要結婚了。我頓時無語,我知道這一天肯定會來,隻是當它來的時候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是該傷心難過,還是祝福他?我也知道這是他父母的意願,他無從選擇,但他真正愛的人是我!我不需要他證明……我也沒有痛恨他,更沒有恨他父母,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情。於是我選擇了離開,離開這個曾經生活過,給我留下過美好也有痛苦回憶的城市。因為我不想讓過去的點點滴滴時時刻刻縈繞著我。更害怕哪天在大街上和他不期而遇……

前幾天在網上無意發現一首歌《愛讓人累》,聽後讓我思緒萬千,頗有些感慨。愛,真的好累,特別是同誌之間。無論你怎麼爭取,怎麼承受,也得不到你要的結果。

期待的愛情

當初,情人與朋友之間我選擇了前者,做這樣的選擇,需要有足夠的勇氣。我要和你賭這一生中最大的一把,如果我贏了,我將擁有你,如果我輸了,你將永遠失去我。這條路是我選的,已回不了頭,也從沒想過要回頭,既然選擇了,就不會放棄,既然勇敢愛了,就要勇敢麵對。愛上你!我不後悔。

然而,因為太想擁有才越害怕失去,因為越害怕失去就越易失去,因為太愛你就總覺得自己還不夠愛你,因為總希望你過得好把不好的都自己背,因為總想做得更好又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好,反而弄得自己無所適從。我天真的以為,愛一個人就該是如此的,可我們終究不是聖人,於是,覺得沉重,感到累。

是否,我的執著是多餘的?我的盡力是白費的?我的寬容是任性的?我的決定是錯誤的?那麼,我們的愛情到底算什麼?

有時,我又想:能不能夠不愛你?因為我疲憊得不堪一擊的心,早已堪受不起這荊棘叢生的愛情。從對愛情的憧憬到對愛情的執著,變的對愛情的懷疑到對愛情的痛恨,一顆心,累了,倦了,碎了。最終美麗的結果也不會眷戀在我身上,有時我也想:也許從來就不懂怎麼樣去愛你。春天早已過去,花季早已擦肩而去,既然無法結出蓓蕾,是不是就該撒手放棄?該走出這不屬於我的感情,我不能讓自己一錯再錯。

不知道我的愛情,是否是你最終的選擇……?

不知道你的港灣,是否是我最終的停泊……?

如果我的愛成了你的負擔,如果我的愛給你帶來了壓力,那麼,請你鼓足勇氣告訴我,我不想因為我的愛給你帶來任何負累,我會默然離去,我會把我這不該有的情意小心的收藏好。我想放開手,又害怕從此不會再擁有;我想轉身走,那份情又如何能割舍?

心情故事

“五一”前夕,老家忽然來電,說繼母重病,催她回去。

怔怔了半晌,她立即去機場退了旅行套票。丈夫很不解:“你不是一直和她關係不好麼?再說錯過這次,去馬爾代夫又不知要等多久。”她隻是冷笑,不說話。

這一次回去,不為憐憫,隻是報複。

11歲那年,生母過世。不久後父親娶了妻表妹。然後,她的苦日子就來了,尤其在表姨生下個啞巴弟弟後。

村裏的人都指點,說表姨還是念過高中的人,怎那麼狠心?酷暑裏,要繼女在田裏拾麥穗到曬脫皮;數九寒冬,要她在學校自習到晚十點才準回來,手指也凍裂了;偷摘鄰居家的蘋果,就被抽得滿屁股血痕……

年少的她恨透了繼母的惡毒和父親的偏袒,於是鉚足勁學習,一心隻想飛出這個小山村。

18歲那年,她當真考上很好的學校。轉眼10年,她已在北京擁有美滿的家庭、體麵的工作。隻是,從未回去過。那個家的薄情,她巴不得能拋在記憶的縫隙中,永不回想。

不覺已到了熟悉的院子。啞巴弟弟守在門口,看見她“嗬嗬”地奔上前,欣喜若狂地拉她進屋。

表姨老了。她病弱得好像一張黃紙,看見她眼睛一亮,伸出手要摸她的頭。她倒退一步,冷冷地看著她:自己錦衣玉食,可她的兒子是啞巴,在田裏刨食,蒼天也是有眼的。

表姨的手無力地垂下,眼神也黯淡了。而她勝利地抬起頭,轉身出門。

“燕兒,你等等!”父親揮著煙袋,憤怒地追上來:“你聽我說。”

父親說,表姨那個縣發生過那樣的事:一個當後娘的對前妻的兒子特別寵溺,對自己的子女反而嚴苛,周圍人都稱讚她賢惠。可多年以後,前妻的兒子變成一個廢人,而她的女兒卻繼承了祖傳的藥店……

“她說,她寧願扛著村裏人唾罵,也要把你催成材,不然,對不起死去的表姐!”父親重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