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緣似清風(2)(2 / 3)

施雅心裏特別煩他,因為下午56節他未征求自己的意見而且班委未選出來就讓木曉跟她交接工作,當時施雅已經跟呂國棟講過自己想繼續留任,因為是班導師助理,剛開學要去接新生,所以78節選班委請假,可是,為什麼全班的同學都不知道她沒去選班委是請了假的,而且她的本意是留任呢?施雅打斷了他的話:“好了,我不想說這件事了。”

呂國棟趕忙說:“這樣吧,我在私下裏低調點,讓大家都再投一次票,再看結果,你有意見沒?”

歐陽易雲馬上搶過話:“無論你怎麼做,你要相信我們家施雅是絕對沒有意見的,就看木曉的了。”

他們就這樣分開了。施雅心裏稍微好過點。

歐陽易雲開始算木曉的11票是怎麼來的:“張玉笛一個人寫了四票:她一票,她男朋有譚偉一票,兩個沒來參加班委選舉的同學的兩票……”

施雅頭一陣眩暈,下麵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他怎麼可以這樣啊?

施雅感覺心在滴血,她稱不舒服,就回了寢室。又打開電腦,上了QQ,好幾個同學在回複她之前的心情,她一一回複了之後,又改了一個心情:“他的心即使同漁火一起,漂泊在茫茫的江天上,也永遠沒有方向,永遠在流浪。”這是她根據舒婷的一首詩《寄杭城》裏的幾句話改的,那幾句話施雅一直很喜歡:“榕樹下,大橋旁,是誰還坐在那個老地方?他的心是否同漁火一起,漂泊在茫茫的江天上。”

改完心情,施雅一直在聽歌,單曲循環蔡依林的《檸檬草的味道》。腦海裏出現的是過往的那些美好:,傷心的時候,施雅總會拉著室友張玉笛去外麵吃燒烤;她們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上網,形影不離。她們一起去張玉笛表姐家去玩,一起看池塘旁邊的飛起的百鳥。

後來,譚偉走進來了施雅的生活。他說自己太懶了,早上起不來,就讓施雅每天早上喊他起床;他又說自己沒毅力去上自習,要施雅每天叫他上自習;晚上想出來跑步,又叫施雅喊他出來跑步。就這樣,他們似乎每天都有很多見麵的機會。施雅明顯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卻總是不確定,不確定譚偉,不確定自己,因為在她的心裏,住著另外一個男生。那條跑到上,跑下了他們太多的日子。她越來越迷茫,越來越害怕。她清晰地記得她在該去叫譚偉跑步的時候因為工作關係在去操場的路上跟一個男生交代事情,譚偉的室友叫譚偉別等她了一起去跑步,譚偉不肯,後來他們寢室的在路上看到了施雅在和一個男生講話,回去告訴了譚偉,他生氣地打電話來質問。她還記得譚偉上政治課的時候的那個問題:“如果有一個男生很喜歡你,你怎麼辦?”施雅的回答是什麼,她自己都記不清了,總之,譚偉的臉上應該是是失望吧。故事回憶到這,施雅滿臉淚花。

在這段日子裏,張玉笛卻一直在心儀這譚偉,她知道施雅心裏住的人不是譚偉,還叫施雅幫她追譚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施雅已經忘記了心裏的那個男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施雅開始在譚偉不回她短信的時候傷心;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施雅開始在玉笛和譚偉在一起說笑的時候難受。她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而這種感情有多強烈,玉笛和譚偉也就進展得有多快。

也許,天下所有的感情都是用來辜負的,有些東西總是在你失去的時候才徹底感到心痛。在玉笛和譚偉正式確定關係的宴會上,施雅喝醉了,她徹底地失去了理智,徹底地不想偽裝了,盡管她知道已經太晚了。也許,那一刻,所有的秘密都已經不是秘密,大家知道的太措手不及了,沒有人知道怎麼控製這種場麵,玉笛因為搶施雅手中的酒杯,被施雅潑了一身的酒。施雅還提前一個人衝出了飯店,回了寢室,依然大哭。她說了什麼,她也記不得了,她隻知道,當時追真她跑回來的另外一個室友給譚偉打了電話,哭著告訴他了施雅說的話。譚偉不顧一切地來到了女生宿舍,把醉醺醺的施雅拉到他們平時跑步的地方,說了什麼施雅記不起了,她隻記得回去的時候很冷,她醒了,但是,痛卻依在,她多想一直就這麼醉著,永遠不要醒來。

之後的日子,施雅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她隻知道每天都不好受,每天都得忍受著玉笛跟譚偉打電話關心他。她隻知道,她呆不下去了,她想離開。於是,大一結束的時候有可以換寢室的機會,施雅寧願忍受一棟不好的住宿條件而選擇了留下,因為她隻有一個目的:她想離開這種生活。

鍾青霞這時候回來了,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她對施雅說:“我們在12棟討論了幾個小時,一直在為你惋惜,唉,你的離任宣告著施雅時代的結束。不知道你們二班選班委,一班的震動怎麼那麼大。”

施雅有點感動,卻依然難受,現在她痛的不是班委落選,而是玉笛和譚偉。她知道,自從她醉酒大鬧宴會之後,玉笛明顯在疏遠她,而且管譚偉管的很嚴,他們貌似再也沒有了見麵的理由。慢慢地,他們越來越少說話,以至於現在,他們見了麵都不會說話,因為他們再也不清楚彼此的世界裏再發生著什麼,他們該說什麼。如果是剛來到他們集體的人,也許根本看不出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交集,曾經在彼此的世界裏逗留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