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愛的秘密(1)(1 / 3)

如果愛

也許,我從來都是幸福的,因為,我從來都是後知後覺的。

因為後知後覺,所以,當我疼痛時,事情已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讓我忘記了,我為誰疼痛。

所以,一切的一切,對於我,無關痛癢。

也許,我注定,是活給別人看的。

我曾那樣堅定無比的篤定。我一生無愛,因為,我無法救贖,自己和別人。

在我的世界裏,隻有自己,抑或別人。

兩者的一樣在於,我都不相信,我不相信別人,因為看多了人性的陰暗麵,而不相信自己,是因為,不幸,我生活在那裏,從出生便沉浸在那黑暗的角落,所以,我從來都認為,陽光對於我來說是奢侈品。

我喜歡把自己甩入自己選購的謊言之中,瞬間華芳成全了我搖守已久的夢靨與幸福。

直到遇見了那個溫暖如玉的女子,素顏朝天的對著我微笑,口裏說著‘真好’的女子。

口裏說著,夢洋,你是個神話。我傾笑,頭依在她的肩。發絲隨風揚起。

喜歡在綠化的操場上,依著她的肩,閉著眼,任奢侈的陽光一寸一寸的碎在臉上,她說這時的我慵懶的如同一隻貓咪。還是隻貴族貓。

我笑,希望不會有被你壓死的一天。她曾對我說過,在寒色的冬天,她曾有過一隻貓,貴族貓,夜裏會靠著她取暖,隻是有一天,她在睡時翻身無意識的把它壓死了。

她刮著我的鼻翼說我,是壞孩子。

我喜歡把她帶到我母親的房間,淩亂卻溫暖。

隻是胡亂的推開床上的雜物,然後和她一齊倒下。我喜歡她壓著我,讓我感覺到來自她的溫暖,溫暖如玉,而且真實。

午睡時,她會給我講好多我不曾見聞的故事。然後微笑的問我,睡了嗎?

我隻是含糊不清地說,還沒。並不是想欺騙。我總是強忍著不睡去,因為喜歡聽那種溫暖的聲音。讓我感到片刻的安適,哪怕多聽一字,我也願意。因為飄泊了太久,太久,我到不了彼岸,我無法救贖。

我隻是本能的找尋片刻的安適,然後本能的離開。不論友情。抑或愛情。所有的東西,總會失去,所以我隻是在失去前離開,無所謂失去,所以不會悲傷,更不會痛。

我聽見她在馬路對麵大聲地對我喊,我希望你幸福,所以,你一定要幸福給我看。

我也對著那路對麵的她大喊,雪,謝謝你。

我總是會禮節性的對別人客氣。但唯獨對她不是,從來不是。

也許,在很久以前,她就不是別人了,我把她活成了另一個自己。而似乎她的存在就成了看我幸福,分享我喜悅的重要。

有時候在想,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就是親情?

她說,你待生人時,就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把自己的傷掩起,對外界樹起防備。你需要有人嗬護。

她說,我很多時候都覺得你有時很不真實,何獨有你我是判若兩人。和生人時,你像是個大人,總是恍若無物的定格著淡淡的微笑,任誰也讀不懂你。

我拋給她一個無奈的麵容。雪,你不懂。因為我無法救贖,但我要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我別無選擇,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我不知誰該信,所以索性誰也不信。

她撫著我的長發說,可,你還是個孩子。

原來,我還隻是個孩子,原來如此。但我早已被拔苗助長了,現在的自己,隻是何苗根未離土層的垂死掙紮。掙紮來的,是我賺的。

你說,我們活著為了什麼。我問她。

尋覓幸福以及有關幸福的一切。她依舊撫著我的頭發。

忽然間,我覺得以前渴望死亡,其實是一種慢性的罪,罪源是因為潛意識裏的陰暗麵。這種陰暗,黯的妖嬈。讓人畏懼,去不禁想觸及,像極冬日裏綻放的罌粟。分明不可能。可還是有人會走近探虛實。

她說,喜歡我長長的頭發,黑黑軟軟。像海藻一樣蜷曲著,像海的女兒中小柒的頭發。

她說,你是個怪孩子,豎著斷掌,從頭到尾,斷的那末完整。

我笑著抽走手,問,那是什麼意思?

她也笑,搖著頭推說自己也不知。滿眼恍惚。

我從不過問,我心知,該說時她會告訴我。

你說,為什麼有人會從我們身邊離開。我問她。

因為,我們身邊就那麼多位置,有人進來自然就有人出去。但,夢洋,不論怎樣,不論最後你身邊留下的是誰,我希望你幸福,所以,你一定要幸福給我看。

依舊有陽光,依舊奢侈,隻是我不自知,即使我用盡全力得向著陽光,也隻是加速了枯萎,我忘記了,自己似苔蘚植物隻喜陰潮,不論我怎樣努力,都變不成向日葵。

我們都是好孩子,老天會照顧我們的。——舒軒

為什莫要叫你舒軒呢?我不解。

因為我的老婆。別人叫她軒,而我叫她舒軒。現在她離開了我。那末我就叫舒軒,紀念她也紀念我自己。

他說,夢洋,你是個怪孩子。

為什莫呢?

你看春晚看多了吧,學蔡明?嗯,因為你希望溫暖,等溫暖來了,你卻逃了,為什莫把自己打包的那末嚴實。不會呼吸困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