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沅難以置信的揉揉眼,自己眼花,還是……心突然一緊,完了,不會是撞鬼了吧?
急忙回頭看向元叔堯,隻見他臉色也是很不好,一看見自己看他麵色又黑了幾分。劍眉星目,暗藏銳利。
“元…元叔堯,你剛剛看見那老頭去哪了嗎?”張小沅聲音軟下來,眼睛吧嗒吧嗒撲閃。前所未有地希望他能凶惡地說:“你眼瞎嗎?!自己不會看?!”
元叔堯也還在為老頭平白無故地憑空消失感到驚異。
畢竟,現在是崇尚科學的時代,作為一名軍人,更是要不得封建迷信!可是,剛剛那一幕,如此真實。一下子如破幕之刃,撕開了原本成型的認知空間,簡直像一隻入侵的幽靈。繞在他的心頭,壓的人心煩氣躁。
“你走不走?”他語氣嚴厲,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說完直接轉身,動作迅速的上車。
張小沅一看人要走,嚇了一跳,她可不敢一個人呆在這兒!連忙跟上,上車“砰”的一聲大力關上車門,好像要把所有的黴運關在外麵。
一轉頭,對上元叔堯不滿的目光。
“額……不好意思啊…”張小沅尷尬地笑笑,“我一緊張就會沒輕沒重的。”
他又不搭理她,剛毅側臉沒了情緒表現,好像把她當成了空氣似的。
而張小沅手裏握著那所謂的靈璧,感覺真是比燙手山芋還燙。
怎麼辦?這東西會不會是裝著什麼妖怪?
斟酌半天,弱弱地開口,甚至有點討好,“元叔堯,我…我能不能和你打個商量?”
“不能。送你到家,從此江湖不見。”
冷冰冰的拒絕一下子把張小沅那顆滾燙的心拍碎在冰麵上。
“可是,要不是你撞了人家,我怎麼可能這麼倒黴?!”她大聲埋怨。
元叔堯目不斜視,反問道:“你覺得我就不倒黴?”
“那也是你引起的!誰讓你莫名其妙的要相親啊,要不是你們家提出來,能有這檔子事情嗎?”張小沅瞪著眼,咄咄逼人。她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元叔堯好好交流沒空間,那就比誰嗓門大吧!
車猛地一下刹車停住,張小沅一個不注意腦袋磕到了前麵,疼的她齜牙咧嘴。
“你幹什麼?!”她揉著額頭,氣呼呼地說。
元叔堯已經受不了這聒噪的女人了,常年在戰狼大隊帶特種兵的錚錚鐵骨,一朝遇到這種麻煩女人,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微歎了口氣,冷聲道:“下去。月河小區就在前麵。”
自認為天生麗質難自棄的張小沅何時受過這種“羞辱”?一推車門,“下去就下去!”
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起自己小皮包,用了比之前還大的力氣,“轟”的一聲帶上車門。
“滾蛋吧你!”
沒人回應她。
隻見那輛小吉普酷炫地一個急轉,調頭疾馳而去。留下手裏拿著寶物的張小沅發愣。
“王八蛋!”
氣的一跺腳,兩頰都被激紅。
一回到家,在她媽麵前從沒硬氣過的張小沅一路掃盡障礙,對她媽的話絲毫不理睬,直接進了自己房間鎖上門。
在後麵憋著火的陳女士隻能隔著門,對空氣發飆一回:“張小沅!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給老娘出來!”
張小沅煩躁的想摔了那塊破玉,可是萬一砸出個什麼東西出來怎麼辦?還有那神出鬼沒的老頭交代過,要好好保管來著……癱軟在床上,隨手將那玉扔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