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傳來一陣女子的驚呼,不過瞬間就平息下去,畫扇耳力驚人如何聽不到,隻是她耳朵微動,就聽到了主子的原地不動的命令,是以瞬間又恢複了平靜。
不過幾息的功夫,屋內的幽香散去,卻響起了輕緩的腳步聲,繞過屏風後,憑空的出現在了屋裏。看清了屋內的情形後,邪魅一笑,狹長的眼眸眯起,看不太清情緒。
“苓兒可曾想我?”
自男子走出來之後,沈采苓的雙眼就怔怔的盯著他,不肯錯開一眼,聽到他問的話後,更是渾身一顫,不能自已的激動起來。
屋內的窗戶都是緊閉著的,窗扉上掛著厚厚的簾幕,屋裏亮著幾顆幽幽的夜明珠,光線昏黃,但來人的眼眸卻是極亮的,直看的她心中震顫。
她麵上一喜,就要迎上去,卻又想到什麼似的,臉上的笑意褪盡,嬌俏的小臉發白,顯得靡靡傷神:“我想你又如何?不想又如何?你我之間終歸是再無可能的了。”
那男子聽後,眉眼染笑,顯得格外邪魅放肆,他用手輕輕捏起她的下巴,溫柔卻不容拒絕:“好妹妹,你這話說來也不怕哥哥傷心,這不,你想我了,我不就來了。”
沈采苓聽到他這樣的溫柔小意,一顆心都在來回的翻滾,萬般情緒皆湧上心頭,眼淚也止不住的落了下來:“你不過是哄我罷了,就是這樣我也很開心了。你若是真的想見我,又何必非要我將沈素年也帶出來呢。”
美人垂淚最是惹人心疼,加上她年歲尚小,像朵青澀的雛菊一般,豔色不足,卻又格外讓人心動。她睫毛撲閃著,像是兩把刷子一樣,輕輕撓過他的心頭,癢癢的,麻麻的。
他的身音有些沙啞,不遠不近的勾著:“可別哭了,哭的我心都碎了。”說完便俯下身去,將自己的紅唇印在了她的眼眸之上,舌尖輕舔,竟是將她的眼淚也鉤進了嘴裏。
沈采苓驀然的睜開了眼,似乎對他這個動作十分吃驚,一雙大大的眼睛止不住的顫栗著,像是一隻受驚的蝴蝶一樣。
那男子心中癢癢的,自認識她起,便很少見到她這幅樣子。她一直是安靜的,收斂的,將自己藏在角落裏,從不高調示人。可是他在無意間卻見到了她的另一麵,隱忍,冷酷,又無情,可她偏偏對他動了情。他本來不想招惹她的,可又覺得她是在有趣,而且還是靖陽侯府的人,不知怎麼的就起了興趣,想要逗逗她。
沈采苓心裏發酸,想到自己已非完璧,不由輕咬櫻唇,眼底泛起水光:“可是我已經髒了,不配……”
男子伸出手指,點在她的唇上,製止了她要說出口的話:“胡說什麼,在我心裏,你永遠是幹淨的,是最能站在我身邊的人。”說完,就這自己的手指,將手底下的櫻唇吞進口中。
一陣曖昧的水聲傳來,許久才停下來。那本是憔悴的容顏像是補充足水分的花朵一般,又恢複了飽滿,紅唇之上還殘留著一層濕潤的水跡,已經初嚐人事的沈采苓在他的吻下,被攻城略地,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提不起一點力氣,柔柔的依偎在男子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