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寒聽完北宮殤的話後,閉上了眼,深深到的呼吸,隨後有緩緩的吐出,他記得這是魚朵然交給他的唯一的一種可以抑製傷痛的方法。還記得,那是一個很深的夜,他靜悄悄的走到正做此動作的魚朵然的身邊,好奇的看著她尋問著。她說,當你感覺到悲傷的時候,你就做這個動作,它會使你的心情變得不再壓抑。然後,他又問,她為什麼悲傷,這一回,她不再講話,隻是目視正前方,那個京都的地方。後來的後來,南宮寒才知道她到大悲傷從何而來。他才明白她的痛竟會有那麼的深,深到了可以湮沒她全心的地步。
南宮寒做完調整之後,沒有說一句話,就徑直走出屋去。北宮殤也緊隨其後離開了這間有魚朵然存在的房間,兩個人消失在夜空之中,一如影魅般輕盈。月光把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憂傷,何謂情?可謂義?何謂心傷?
正如所羅門所說,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一切都是虛空……
待所有得人都走後,魚朵然神色黯然的從裏屋走了出來,望著那一輪孤獨的掛在天上的慘白的明月,不聽的在思索著。她似乎很久沒有記起那個名字了,久的令他都吃驚,甚至都忘記了自己侍從什麼時候從那個有他的深宅大院裏偷偷的跑出來的,久的都忘記了他給的傷痛,隻記得那些他給的美好的回憶。
可是,究竟有多久了呢?是半個月?還是半年?亦或是很久很久,久的都忘記了時間。唯一隻記得剛開始跑出來的時候還是春季,哪個生機勃勃的季節。可轉眼間,眼下已然是古今詩人都感傷的秋季,落葉,白霜,滿地枯黃。
縱使時間如水一般的流過,也抹不平端木淩在魚朵然心中的地位,更填不平那一道無痕的傷。那一夜,那一連串的‘朵朵’讓她終生難忘。
突然之間,一個黑影從魚朵然的眼前飛過,迅速反身的將魚朵然嘴捂住,使魚朵然不能發出一點點的聲響,而黑衣男子的另一隻手則將魚朵然的雙手扼住,以免魚朵然用毒。
魚朵然起初還是一陣掙紮,但隨後就發現了哪個人的熟練的動作,以及對自己動作的熟悉,便認定了來者一定是一個他所熟悉的人,便放棄了那無用的掙紮。不僅是心裏鎮靜,就連眼神也變的異常平淡,平淡的就象是看電視劇一般,沒有任何的波瀾。
不久後,魚朵然身後得人便發覺了魚朵然的變化,緩緩的將手試探的從魚朵然的嘴上拿了下來,見魚朵然仍舊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就大膽的將魚朵然從禁錮中解放出來,魚朵然極度平靜的轉過身去,然而,這些事都沒有讓魚朵然驚訝,但惟獨看到了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的麵容後大大的吃了一驚,竟然是那個極度溫柔善心的樊暮雲。
“樊少爺,您今天這麼晚來找朵然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魚朵然有些慌張的看者麵前身著夜行衣的樊暮雲問到,言外之宜就是:指責他深夜到訪打擾了她的休息,更有指責他的不懂規矩。深夜進入女子的閨房。其實魚朵然並非思想那麼封建,畢竟她也是21世紀穿越過來的新新人類,思想早就開放的可以了,就連OOXX都可以接受,更別說男子進入女子的房間這麼簡單的小事了。可是,魚朵然在意的是他的突然出現打擾到了他正常的生活,和她對端木淩的深深的思念,更重要的是那些她和端木淩美好的回憶。夢境破碎,無限的哀傷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