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我們。”楚曦淡淡的說著,語氣那麼的平淡,就像在說她沒什麼事情一樣,也或許,就是太過悲傷的緣故才變得如此平靜吧。

可是,他的這樣的一句話,卻讓南宮寒和北宮殤無法像他一樣的平靜。從他們緊握的雙拳裏就可以感覺得到。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不是神醫麼,為什麼你就不救救她呢?”南宮寒向前邁力了一步,緊握拳的雙手立刻鬆開,握住楚曦的雙肩不停地搖晃,大喊道。

這一喊不要緊反倒是把楚曦喊清醒了,楚曦這時才想起,他是神醫啊,他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啊,他為什麼就偏偏相信那個青衣男子的一席話呢?說不定,青衣男子和那個白衣女人是一起的呢,故意拖延為魚朵然救治的時間也說不準呢!想到這裏,出席的臉上頓時有了笑容,一把將青衣男子懷裏的魚朵然搶了回來,抱在自己的懷中,轉身飛向無夜門。

“你不用看了,她中的是霜兒根據苗族的盅毒改良的噬骨盅。現在,盅蟲已經漫過魚朵然的每一滴血液,就算你的醫術再高明也不能將他救活了。”青衣男子在空氣中留下了這句話便獨自離去,留下了一個孤單寂寞的背影。

空氣中的青衣男子的這句話一直追隨著楚曦飛離的背影,轉進了楚曦的耳朵,可是出席依舊像無夜門飛去,沒有任何遲疑。

他現在什麼多不會再相信,他現在隻相信自己,隻有自己努力過才可以放手,就像他一直都在不停的追隨者魚朵然一樣,即便知道魚朵然的心理有著那個人的位置,但是他依舊沒有放棄,隻要他一日沒有回到他的身邊。

他用了他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無夜門,迎來的卻是一雙雙好奇的眼神和厭惡的眼神,此時此刻楚曦實在沒時間即使什麼,徑直將魚朵然抱進她的屋裏,隨後又喚來了無花,讓她為魚朵然更衣。

當楚曦在門外等待的時候,南宮寒和北宮殤兩個人也帶著大部隊趕來與楚曦會合了。神經緊張的看著楚曦等待著他的回答,好似,此刻楚曦就是那個可以判人生死的判官,隻要他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

“無花,在為她更衣。”楚曦忽然冒出的這句話讓當時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泄了一口氣。

“無花,你快點替魚朵然更衣,他的時間不多了。”南宮寒恨鐵不成鋼的瞥了楚曦一眼,對著屋裏的無花喊著,可可是回答他的卻是無盡的安靜和詭異。

心思縝密的北宮殤忽然推開站在門外的眾人,一腳踢開了魚朵然那緊閉的門,隨後便向著裏屋衝了進去。看到的是滿屋的血跡,還有就是無花那無法閉上的雙眼。更令人驚訝的便是一絲不掛,滿身是血的坐在床上的魚朵然,眼神沒有絲毫的靈氣,直直的望著無花死去的地方,嘴角勾出那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

眾人看到了這樣的場景,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當時的場麵實在是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