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好觀劇,毅皇後每陪侍,見演淫穢戲劇,則回首麵壁不欲觀。慈禧累諭之,不從,已恨之,謂有意形己之短。後美而端重,見人不甚有笑容,穆宗亦雅重之,每欲親近,後見上則微笑以迎,慈禧即加以狐媚惑主之罪。左右有勸後昵慈禧者,否則恐有不利。後曰:“敬則可,昵則不可;我乃奉天地祖宗之命,由大清門迎入者,非輕易能動搖也。”有讒者言於慈禧,更切齒痛恨,由是有死之之心矣。然後無失德,事事按禮,知不欲帝近己,則亦遠帝,慈禧無隙可乘。
會穆宗病,慈禧往視,或見後未侍疾,則大罵“妖婢無夫婦情”。後曰:“未奉懿旨,不敢擅專。”慈禧語塞,更恨之。及帝彌留之際,後不待召,哭而往,問有遺旨否,且手為拭膿血。帝力疾書一紙與之,尚未閱竟,忽慈禧至,見後悲慘,手拭帝穢,大罵曰:“妖婢!此時爾猶狐媚,必欲死爾夫耶?皇帝與爾何物?可與我!”後不敢匿,慈禧閱迄,冷笑曰:“爾竟敢如此大膽!”立焚之。或曰:言繼續事也,順手批其頰無數。慈禧手戴金指甲,致後麵血痕縷縷。帝為緩頰,慈禧乃斥令退,不使之送終也。須臾帝崩。故後以片紙請命於父崇綺,父批一“死”字,殉節之誌遂決。慈禧之殘忍淫凶無人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