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往事如煙(1 / 3)

異世界,東臨大陸,極北雪原。一隻小鬆鼠正蹲坐在樹枝上對著太陽啃食一顆鬆果,陽光暗淡的就像一個久病的老人,它可以盯著看都不覺得刺眼,雖然在陽光下不能讓它皮膚感到多一絲暖意,還要忍受寒風的呼和,至少心裏覺得暖的。雖然這樣做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被蒼鷹捉去當點心,可是誰在乎那,對它來說大地已經死了,從兩個月前下第一場雪的時候就死了。現在除了呼嘯的寒風和尚未封凍的的河水奔流哪還用半絲聲響。再過不久估計河流也要死了吧。

突然鬆鼠好像發現了什麼動靜趕緊丟掉鬆果疾跑兩步轉進一個樹洞不見了。過來十幾分鍾才見到一輛吉普車在河邊的卵石上顫顫悠悠地行駛著。,一個男人坐在副駕駛上努力想睡覺卻怎麼也睡不著,五十多裏路早把他顛散了架。看著後座上的熟睡男人他真有一槍斃了他的衝動。不知道這特派員哪根筋不對非要來打獵,還是去一個如此偏遠的小山村。不過也好,總比他禍害自己人強呀,戰場上死了是英雄是烈士可被自己人整死算怎麼回事。媽的,想想就來氣。今天早上本來三輛車出發的可是沒走出十幾裏兩輛國產的吉普車就拋錨了,本打算就這麼回去吧,不知道這家夥抽了哪門子瘋還非得去。不得不說還是梅帝的車好呀,都在倉庫裏放了二十多年還是這麼好使。也得虧剛剛跟梅帝建交否則它也隻能繼續在倉庫裏放著,敢開這車還不得被批鬥死呀。

想著他點了顆煙,狠狠地吸了幾口。今天總是心神不寧好像覺得要出什麼事。他又想起了父親臨行前的囑咐“跟緊了,伺候好。”短短六個字好像別有深意。但是深意在那他又拿不準。越想越煩,將煙又猛啄了兩口狠狠地丟出窗外.突然看到前方的山上冒起的幾縷輕煙終於掃去了心頭的陰霾.

秦明提著一扇豬腿扛著半袋棒子麵慢悠悠地往家趕。路上見了人笑著打聲招呼道:“吃了嗎,去我家喝酒呀。”說著把手裏的東西在人家麵前晃晃好像在炫耀自己的功績。隻見對麵的漢子走路有些搖晃,打了個飽嗝噴了秦明一臉酒氣。“不喝了,再喝老婆不讓上炕了。要我說你老丈人真不是個東西。

百十斤的野豬就他媽給你換十幾斤棒子麵。”“我命都是人家給的。怎麼做都是應該的。”“你不也娶了他家丫頭,你要是不娶她估計這輩子都嫁不出去。”沒等秦明搭話他又自言自語道:“想當年張家那丫頭可是俺們屯最水靈的姑娘,當年要不是上山救你們這幾個王八犢子,也不會掉下山溝,你說掉下來就掉下來唄反正都是雪也摔不死。可他媽偏偏臉先著地的。”看著秦明神情有些凝滯這漢子意識到自己話多了,拍了兩下秦明身上的雪道:“不過你是好樣的,不過你們都結婚兩年多了她肚皮怎麼還沒動靜呀?”明天。明天你去俺家,俺那裏有珍藏的三鞭酒,這酒可不一般,人家都用的是豬呀狗呀的,咱們用的是老虎,黑瞎子,還有春天發情的公鹿。你可別小看這鹿,那玩意騷得很,一群母鹿都指望著他那玩意哩,保管你一杯下肚一宿甭想睡。

秦明點頭應是沒多說什麼繼續往家趕,看到遠處門口站著的女人正等著自己回家心裏一暖,隻見她大大的眼睛鼻子凍得有點紅,頭發緊貼著左臉右邊的發絲卻隨風飄舞著。遠遠地看去她是那麼美,臃腫的衣服也絲毫掩蓋不了她的靈氣。那風中飄舞的發絲,那雙會說話的眼睛還有那微紅的鼻尖和明豔的雙唇。這就是我的女人嗎?這就是每天睡在我懷裏的女人嗎?秦明突然好想親親她。突然風大了,吹亂了她的發絲。她趕緊將頭發攏住蓋住臉上的傷疤。那道觸目驚心是傷疤就像一把刀斬去了秦明心中那一抹向往。她還是介意的,雖然自己娶了她。雖然她好像每天都很快樂。在外人麵前她從來都不在意自己的臉,可是唯獨在自己麵前她會刻意地掩飾那道傷痕。她從來都隻有晚上才肯給自己。可能她真的愛上我了吧。可是自己愛她嗎?……

一棟破舊的小木屋,除了幾塊木板拚成的床鋪,連張凳子都沒有。床上包著被子坐著三個青年。正就著熱水啃著窩頭。突然傳來一陣肉香,三人紛紛咽了口口水。閉上眼靜靜地吮吸這不要錢的香氣,嘴裏嚼著窩窩頭努力想象著自己正在吃的是紅燒肉。突然胡兵站起來將剩下的半口窩窩頭狠狠地砸在地上。“別吃了,看看人家過得啥日子看看咱們。來這裏三個月了,他們天天吃肉就沒斷過,咱們天天窩頭連個鹹菜都沒有。那天給咱們送點肉湯送幾根肉骨頭就像發慈悲了。我們******又不是狗,我們也要吃肉。這是對有誌青年的無情迫害,這是對進步同誌的無情打壓。秦明,建國咱們要組織起來,發動群眾與村長做鬥爭,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我們要鬥倒村長這隻紙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