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叢林裏一顆高大的榕樹上一個瘦小男人依靠在樹幹上昏昏欲睡,他努力振作精神但不敵眼皮千金之重緩緩閉合眼簾,眼看已然安眠還不到半分鍾使命促使著他醒來。起身打個哈欠又舒展了下腰身才放眼望去見隊裏眾人仍在安眠周圍並無毒蛇靠近便安了心,坐會原地不一會又要打盹忽然遠處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他立時清醒過來。
下了樹,躡手躡腳向聲音處走去隻見昏暗的叢林中慢慢行著兩人,男人俊逸的臉旁有幾道刮痕,被鮮血染紅的袖子已經破爛不堪,透過衣服的裂口可以看到無數條樹枝刮傷的痕跡。女人衣服也略有破損不過跟男人比起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男的手持利刃走在前麵遇到小樹亂枝便手起刀落將其砍去,為後麵的女伴開辟出一條坦途。他們走的很慢,沉重的腳步踩在落滿枯葉和雜草的地麵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雜草和落葉是最好的鎖水層,每一腳下去都能滲出水來兩人一路行來在身後留下一排小水窪。對於逃避追捕的一方來說這本是致命的披露,可是看著無比憔悴的二人心道:“沒有叢林生活的經驗,能活著走到這已經是不可思議了,他們現在早就是強弩之末那還會想到這麼許多。”想到此處他便打消了疑慮,不敢輕舉妄動等到敵人走遠了他才小心地回到樹上偷偷叫醒班長道:“班長,班長發現敵人蹤跡了,感緊去跟蹤監視吧。”
班長揉了揉雙眼看他急切的樣子審視了下恨鐵不成鋼地歎氣道:“嘖嘖嘖。我很好奇呀,這槍林彈雨的都五年了你還沒死,你是怎麼做到的?這簡直就是個奇跡。”
“嗯?”瘦小男人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得莫名其妙地看著班長。
班長用憐憫的眼光看著他接著推心置腹道:“你比我還早當兵一年,這些年裏什麼髒活累活誰有你幹的多?為什麼我能當上班長你卻還是小兵?你想過為什麼嗎?”
“為什麼?”
看著他憨傻的眼神班長一拍腦門道:““哎呀媽呀。**愁死我了。”班長點上煙抽了幾口才解釋道:“咱們跟個球呀?跟上了沒有功勞,跟丟了怎麼辦?讓敵人發現了怎麼辦?人家要跑我還不能去逮他們。這樣束手束腳的任務能幹嗎?**是不是傻?這樣的活隻要你做了基本上出力不討好。”
瘦小男人詫異地看著他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尊重,班長看出他平靜的眼神透出的那份鄙夷心裏一驚,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媽的,跟他說這些幹什麼?我這不是嘴欠嗎?對於這些被主義洗了腦的家夥跟他談利害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想到這家夥沒準回去打自己小報告趕緊接著辯解道:“你想想深更半夜讓咱們進這叢林不是明擺著送死嗎?你知道嗎?半夜傳信說別的隊伍裏被毒蛇咬傷的有十幾個人。這些人就算不死,最起碼也得受半個月罪。得虧是我,冒著瀆職的風險讓大家上樹休息,我為了誰呀?是為了我自己嗎?”
看著男人的眼神和緩了些班長心裏稍安接著道:“好吧就算敵人太重要我們可以不計犧牲,可是上麵命令一會一變,這些受傷的將士難道就白受這個罪了嗎?他們的付出還有什麼意義?不是咱們抗命不尊而是對於這些****命令咱們得學會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