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世雄正躺在一看平坦的巨石上熟睡,戰鬥了十數年的他哪敢深眠,被兵士輕輕推了兩下他立時驚醒手不自覺地握緊衝鋒槍。本想教訓下打擾他美夢的軍士,可是看到他一臉諂媚地奉上烤的皮香肉軟的菲魚便怒氣全消放下槍接過魚就要大吃。抬眼看到周圍滿臉愁雲慘霧的兵士心念一動,走到那個被毒蛇咬傷的軍士旁邊,問負責照顧的士兵道:“他還好吧?”
士兵小聲道“雖然用了蛇藥,但是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你去吃東西吧,我來照顧他一會。”說著便坐下將士兵頭攬在懷裏,把魚肉小心地撕下慢慢地喂給士兵,受傷的軍士被人一動雖然神誌模糊卻也慢慢咀嚼將魚肉咽下。他給士兵喂了大半條魚見他不吃了才停下來又給他喂了水才讓他繼續躺著。
等他回頭時便覺得眾人看他的眼光不一樣了。他心裏一笑麵上仍是一副憂慮接過一條魚正在吃,周圍兵士本來不是他的部下但見他對受傷弟兄如此照顧都覺得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便打消了心裏的隔閡,一人問道:“長官,上麵到底什麼意思?一會抓,一會放。這不是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嗎?”
“還能有什麼意思?不就是怕咱們抓住敵人搶了她的功勞,讓咱們遠遠跟著,到時她好親自動手這功勞不就全是她的了嗎?”這倒不是阮世雄有心挑撥,阮玉根本沒將真實情況告訴他,從爭權奪利的角度出發他本能地便這樣想。
見眾人心裏怨氣已起阮世雄接著道:“大晚上的讓咱們來抓人,這不是逼著咱們送死嗎?在她心裏到底拿咱們當什麼?”
本來對一個女人在他們頭上指手畫腳便很不服氣聽了這話眾人更是咬牙切齒。早沒了對阮玉的敬畏什麼破鞋爛貨的一頓謾罵。阮世雄見此覺得民心可用火上澆油道:“咱們是人,不是她成功路上的墊腳石。為了國家犧牲咱們毫無怨言,可是為了這個臭娘們我不甘心那…..”
“我也不甘心。”就是,就是這臭娘們憑拿咱們當炮灰……”他們雖然早就有了當炮灰的覺悟,但誰又真想被人當成炮灰?眾人先是小聲議論最後變成了一個聲音,一人義憤填膺地出頭道:“長官,我們都不甘心。你說吧,接下來怎麼幹兄弟們聽你的。”
阮世雄麵不改色道:“還能怎麼辦,執行命令唄。”見下麵眾人多有不忿他微微一笑接著道:“去******狗屁命令,兄弟們的安全最重要。她不是讓咱們假裝追捕嗎?那好,咱們就在這守著,如果敵人不來咱們就執行命令,如果他們非往咱們槍口上撞,那咱們就卻之不恭了。一切就看老天爺的安排了。”
見聽了他的話眾人連連點頭,阮世雄心裏大悅現在他儼然是大家的主心骨了,安排好哨兵警戒他繼續回石頭上休息,翻個身對著士兵們打趣道:“這裏有吃有喝還沒有那個臭婆娘指手畫腳可就一樣不好。”
有人問的:“什麼不好呀。”
“沒女人唄。”聽了阮世雄這話眾人哄然大笑,又一人接著道:“一會遇到逃跑的那娘們咱們抓活的,先讓長官樂嗬樂嗬。”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阮世雄聽了心道:“我他媽還要不要命了?那哪是我敢動的人?”這樣想這卻麵上一樂懶得多說什麼,且讓他們說笑打屁去吧。
哨兵看著石頭上呼呼大睡的眾人有些百無聊賴,他時不時就會轉頭眺望遠處可是幾十次了都是一無所獲。就在他又一個不經意的轉頭間,忽然在岸邊不遠處的灌木中看到兩個身影。這倒不是因為他目光有多敏銳,主要是秦明二人演戲不走心。他們一看敵人都在睡覺就一個哨兵二傻子似的東張西望,便下意識地認為敵人有意放水。沒有多做掩飾便假裝偷偷摸摸地從河邊灌木叢中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