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含血噴人。”蕭永否認。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和你的兄弟們先聽見井裏有東西落水的聲音,才四處尋找聲音來源,並沒有時間去神後殿帶走小皇子,哪知你那麼狡猾,趁亂混進神後殿,帶走十四皇子以救人為名義,一起跳進了井裏,你很狡猾,這是個冒險的舉動,搞不好你會和十四弟一起窒息,”天諍目光裏隱隱有著憤怒,“你冒那麼大的險,隻為殺個無辜的孩子嫁禍給皇後,你值得嗎?”
“不,不是我。”蕭永依舊否認。
天諍說:“有福嬤嬤的證詞,就可以推翻你的陳訴。你們聽見十四皇子落井的聲音與福嬤嬤看見你帶走十四皇子的時間根本不一致,人證物證皆在,你還要狡辯嗎?”
蕭永在天崢的厲聲指控之下,慢慢地低下了頭,雙拳緊緊地握著,他說:“國主,你對不起我姐姐。”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
坐在大殿上座的國主驚愕的看著他,不解地問:“此話怎講,你姐姐是誰?”
“十四皇子的親生母親——含妃。”
眾人聽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在高高在上的國主心中,我姐姐她隻是某個人的代替品,得到的寵愛恩賜,都是那個人施舍給予的,我姐姐誕下龍子卻難產而死,國主你卻假慈悲地把他送給皇後,你根本沒給他半點父愛,冷冰冰的皇宮根本不是成長的樂園,隻有我才能讓十四皇子解脫這種束縛的生活,早早去他母親那裏得到幸福的成長。”蕭永笑得格外猙獰。
幾名禁衛軍將士腰佩長劍,麵無表情地走進來,帶走了瘋狂的蕭永,大廳內回蕩著他的狂笑,久久不能停息。
“愛有時真得可以毀掉一個人。”紀雪瑤想。
十四皇子遇害一案圓滿結案,皇宮內並未從其中的陰霾走出來,國主破天荒的三天未早朝,含冤昭雪的皇後重返神後殿,沉默的言皇後比以前更加寡言了,每日在神後殿內的神殿內修身養性,對後宮姐妹以及皇子公主們的探望都閉門不見。
紀雪瑤對言皇後的舉動相當疑惑,身為後宮之首,為什麼要如此冷落一國之主?為什麼要把自己逼進一個狹隘的世界裏?
正當紀雪瑤閑的覺得自己快要發黴的時候,有貴人登門拜訪。
一位身著華麗的小姐,一看便是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在宮女太監的簇擁下,高傲的仰著腦袋,像隻白天鵝般走進神氏殿。
紀雪瑤正挽著衣袖在一側澆花,一看來者的架勢,暗叫這女子的氣場很不一般,她心裏也明白,如此閃閃發光的女子並非一般人,不是皇親貴族,就是後宮嬪妃。隻是她相當的鬱悶,神氏殿早已經被國主下令,神氏殿乃神靈聚集之地,陰陽之氣著實重視其平衡,因此後宮女眷等不得聖旨不可隨意進出。
可是眼前這位很清高的女子竟忽視國主的聖命,私自進入神氏殿,而且還是如此明目張膽,可見其身份的特殊。
紀雪瑤連忙扔下澆花草用的水壺,走向那女子,笑道:“請問您是何人?是那陣風把您吹到本殿,有何指教?”
未得到回答,女子身邊的一個嬤嬤打扮的中年婦女冷著臉麵無表情地走到紀雪瑤的身後,一腳踹在她的雙膝後側,紀雪瑤對這突如其來的事變還未摸出頭腦,身子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她一陣吃痛。
嬤嬤開口說:“見到我們尊貴的十一皇女還不下跪!身為小小的神女竟如此不懂規矩!”
十一皇女天詩朝紀雪瑤哼了一聲,下巴翹得高高的,說:“神女?我看是有不可告人秘密的危險人物吧!”
紀雪瑤跪在地上直起上身,心說,還是入鄉隨俗別得罪這個小祖宗吧,看她架勢,貌似不是好惹的主。
“說,你是不是進宮前來迷惑我父皇的妖女?”天詩惡狠狠地瞪著紀雪瑤。
紀雪瑤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是哪跟哪啊?我這麼朵鮮花怎能和那個年邁的國主相提並論呢,這個公主小小年紀想得可真偏。”
天詩見紀雪瑤低頭不語,竟上前一把扯住她胸前垂著的青絲,叫道:“說,你是前來毀滅我神祀國的妖孽。”
紀雪瑤痛得皺起了眉,想當年她可是橫霸幾所高校的大姐頭,從未想過會有今朝被人拽頭發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