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駕到——”
殿外突兀的響起這麼句,令還處在天諾咄咄逼人話語中的紀雪瑤有點驚魂未定。
“真不愧是父子啊,真會趕時間!”紀雪瑤心中憤憤不平著。
“姐姐。”綺月擔憂地叫了一聲。
紀雪瑤立刻回過神,淺淺的一笑,揮手讓綺月下去,自己則朝殿外走去,笑容滿麵的迎接國主的到來——神祀國做有權威的主。
國主站在神氏殿大門外,滿臉虔誠。
“不知國主駕到有失遠迎啊。”紀雪瑤快步走到國主麵前。
“神女這是哪裏話啊,神氏殿是我們神祀國的貴地,它是我們國泰民安的護身符,有此坐鎮,寡人十分安心。”國主露出慈祥的笑容,額上的皺紋隱隱顯現,而雙鬢也早已經花白,時光如梭,掩不了的歲月滄桑,可見平日裏繁忙的國家政事是多麼讓他操心。
“國主請裏麵請。”紀雪瑤側身給國主讓了一條道,微微弓起身子,雙臂朝殿裏一揮。
國主點頭,並沒有要進的意思。
神氏殿正殿並沒有供奉任何佛像觀音像等,是個十分寬敞素淨之地,大殿四壁掛著一些曆年來收集的珍貴墨寶,正中央兩側整齊地擺放著兩列上等紫檀木雕刻的木椅,正對著大殿門的位置擺放著兩把雕刻精美的椅子,椅子間還擺放著一張方桌。
有點富貴子弟家大堂的味道,又有點儒家書香門第的風範。
當時天諾兄弟三人負責神女的住所,依國主之意打算大肆裝修一番,誰知紀雪瑤以“儉”為由,推掉了一切不必要的花銷,國主得知後,對神女讚不絕口,說她真不愧是上天派來守護神祀國的福星。
而紀雪瑤當時的想法是,寄人籬下也得適度,更何況是寄住在皇宮內院,該低調點還是低調點吧,萬一花空國庫引來民怨可如何是好啊。
國主站在神氏殿大門前,雙手負在身後,隻是朝殿內望了幾眼,並沒有邁步進去,紀雪瑤有些納悶,問:“國主,這是何意?”
“批奏折太累了,所以出來散散步,漫步路過神氏殿,所以隻是前來打聲招呼而已,”國主笑著說,“時候不早了,我不耽誤神女修煉了,對了,當初初見時,你說恢複神力得七七四十九天,三日後就是神女恢複神力的時候了,也是我神祀國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這一年可謂是雙喜臨門啊,神女可為祭祀做準備呢?”
“祭祀??????”紀雪瑤笑容突然有點僵硬,隻能扯著嘴角敷衍,“已經在做準備了,三天後就是祭祀大典。”
“好好好。”國主突然開懷大笑起來,“太好了,希望那天可以舉國同樂,為了我神祀國喜得神女降臨,也為了我神祀國的所有子民幸福安康的未來。”
“國主萬歲!國主萬歲——”陪同國主一起前來的太監侍從等人齊刷刷地跪倒在地,異口同聲地奉承。
國主轉身,大手一揮,說:“好——”剛勁有力。蒼老的臉頰上呈現出因激動而浮現的一抹紅暈。
紀雪瑤見勢,連忙將雙手交叉放在腰間一側,微微傾下身子,跟眾人一起吆喝著:“國主萬歲,神祀國萬歲——”
聲聲穿徹雲霄。
接下來的三天,紀雪瑤度日如年。
祭祀大典的籌辦重任全壓在了她一個人的肩上,紀雪瑤心中那個苦悶啊,想她一個21世紀的花樣少女從未參加過什麼祭祀大典了,隻是在電視中動畫片裏看到過那些巫師道士擺祭壇施法等,更別說整個祭祀大典的籌劃都交給她一人。
神氏殿不遠處的紅牆之後,有一少年倚在牆上,雙手抱胸,望著冷清的殿內沉思著。
“七哥!”天詣悄無聲息地走到天諾身後,猛地大叫一聲。
天諾不由打了個激靈,本能地轉過頭。
天詣笑道:“我說七哥,你聚精會神地看什麼呢?魂不守舍的。”說完,還探著腦袋繞過天諾的身子望去。
“你小子敢嚇我啊。”天諾沒好氣地賞了天詣一掌。
“春色正好啊,七哥,別告訴我們你思春呢哦。”天詳搖著折扇,賊賊地朝天諾笑著。
天諾仰麵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思春?七哥,九哥,你們兩不愧是才子啊,走到哪哪裏就會引來一篇篇詩詞歌賦,得,你們要作詩的話我還是趕緊走吧,我一提到那什麼押韻之類的就頭痛。”天詣故作頭疼地用手去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