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雪瑤回到神氏殿,竟忘了自己已經連續三天不眠不休的疲憊感,她現在腦海裏一片空白,柳妃的赫然出現竟讓恢複記憶的天諾做出那麼大的反應,明眼人一看便知那眼神意味著什麼,紀雪瑤一向和皇子打交道比較多,至於後宮妃子,她盡量不去惹,她的存在沒有引發後宮女人們的爭風吃醋,沒有把她卷入那勾心鬥角的明爭暗鬥中,就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是,現在天諾竟和一個柳妃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情感糾葛,讓她心中不爽。
“醒來跟我說愛我,一轉眼麵對柳妃,竟是又愛又恨的糾結,真是個花心大蘿卜!帝王子弟各個紈絝不專一!”紀雪瑤憤懣。
由於紀雪瑤糾結於自己的思緒裏,所以一路上敬重神女的侍官宮女朝她施禮,都被她一概忽視了。
就在紀雪瑤自言自語時,竟不知不覺來到了通往皇宮外的大門前,她呆呆地看著守衛森嚴的皇宮大門,使她不由得想起“圍城”這兩個字。然而,紀雪瑤所站的地方正好擋住了皇家來往馬車行駛的路徑,駕駛馬車的年輕馬夫相當鬱悶,趕忙勒住韁繩,使馬車被迫停了下來,朝紀雪瑤喊道:“前麵何人?為何擋在路上?”
紀雪瑤並沒有回頭,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宮門守衛一見發生了突發狀況,畢竟是皇家出動的馬車,門衛知道車裏坐的是大人物惹不起,所以,效率極高地跑來兩三個腰佩長劍的士兵詢問原委。
這一鬧騰不要緊,馬車一旁的窗外探出個腦袋,不滿地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主子,這女的不想活了,敢擋咱的馬車。”馬夫說。
“誰?”車中人朝馬夫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愣住了,他趕忙從車裏下來,一躍跳到紀雪瑤麵前,紀雪瑤見來者正是天詣,朝他笑了一笑,天詣欣喜的笑容卻瞬間僵在了臉上,他仔細打量了一番紀雪瑤,說:“神女姐姐,你笑得不對啊。”
紀雪瑤再次咧開嘴巴朝他笑了笑,笑得跟哭似的,但當事人卻不解地說:“怎麼笑的不對啊?”
正撩起車簾注視著他倆的天詳把這一切看在了眼裏,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天詣,帶神女上車。”
於是乎,三人乘著馬車朝宮外駛去。
紀雪瑤指著車內的兩兄弟,說:“你們這是要幹嘛?綁架我嘛?你們老爹要知道你們私自帶神女離宮會有大麻煩的啊。”
“父皇最近才沒時間管這些呢,邊境的戰事再次爆發了,父皇正憤怒呢,六哥早已經帶著兵將們快馬加鞭的趕回去了。”天詣說。
“皇宮可不是個能讓你放寬心的地方,若你要在宮裏愁死了可就麻煩了啊。”天詳一針見血的說。
紀雪瑤點著頭。
“我們也隻是出宮半點事,陪你散心的時間還是多多的!”天詳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天詣,說,“知道把信交給誰吧,我和神女去滿漢樓等你。”
“知道了。”天詣一笑,立刻出了馬車車廂,跳了下去。
“給誰的信啊?”紀雪瑤立刻對眼前的事情湧起了極大的好奇心。
“有時候,過分的好奇心是不該有的哦。”天詳說。
紀雪瑤撇撇嘴沉默了。
細心的天詳先帶紀雪瑤換了一身男裝,然後,來到了滿漢樓,小二熱情地將天詳和紀雪瑤迎進大門,很久沒有來此地的紀雪瑤上下大量著滿漢樓,很快,視線便停在了酒樓大門一側的櫃台前,因為櫃台前站著的人竟是張陌生的麵孔,一張十分清純的少女,正認真地撥弄著算盤算賬,此時此刻,她是店內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不少客人都在以她為話題交頭接耳,還不時的頻頻望向她,而她卻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