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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炎朝天諾舉起酒杯,說:“七哥,這杯我敬您。”
天諾淡淡一笑,兩人剛把杯中酒飲盡,包廂門被敲響,見到推門而進的來者,屋內眾人一驚。天諶這位稀客不知被什麼風刮來了,他身邊還有葉宛兒。
“姐姐。”汪蓮江一見來者,立刻喜極而涕,兩姐妹擁抱在了一起。
在大家愕然之下,天諶走上前,拿起桌上斟滿的一杯酒,說:“我為之前做過的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向你們大家道歉。”說罷,仰麵把杯中的酒喝了,然後,有斟滿了一杯,說:“這杯,是感謝你們大家幫我母後翻案,還她清白。”仰麵再次喝光杯中酒。
“以前的事情就別提了,包括在馬車上做手腳的事情,本神女也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你了。”紀雪瑤突然插了這麼一句話,一旁的傅怡小聲說:“這麼好的氣氛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天諶一笑,說:“神女還真是直率的人啊,我承認,以前對你是有很大成見,想看你出糗,但是,現在我改變對你的看法了。”說著,端起一杯酒要向紀雪瑤賠罪,他說:“我現在隻想對你說,謝謝你。”
“嘿嘿,這個道歉,我接受。”紀雪瑤笑著,舉著茶杯,說:“那我以茶代酒了。”說罷,仰麵喝了一大口清茶。
“三哥,咱兄弟好久沒在一起喝酒了啊,讓我們兄弟幾個。”天諾說著,就為天詳天謁天詣等人斟滿酒,兄弟五人舉起酒杯,說:“為我們兄弟化解化解幹戈為玉帛,幹杯。”
窗外漆黑的夜幕隨著“轟隆”一聲,燦爛的煙花綻放開來。
“近來忙著翻案,就忘了今日竟是一年一度的煙花節啊!”天詳說。
“煙花啊!”不待感歎完,包廂內的人趕緊出了滿漢樓,紀雪瑤和傅怡仰望著天邊的煙花,邊興奮的蹦跳著,邊說:“嗬,這裏的煙花也挺美的啊!”隨著街上越來越聚集的人潮,一夥人很快便被衝開了,紀雪瑤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緊緊抓著,側臉一看,是天諾。
“跟我走。”天諾說著,便拉著紀雪瑤來到了一個河岸處的草坡上。
“呀,還有這麼個好地方啊!”紀雪瑤望著平靜的湖水之上倒映著天上炸開的煙花,十分開心。
“這裏還是個舒適的地方,可以躺在這裏欣賞絢爛的煙花。”天諾說著就走到草坡上,躺了下去,雙手擱在腦袋後當枕頭,修長的身子直直地躺在草坡上,紀雪瑤也走了過去,挨著他躺下。天諾說:“每次皇城放煙花,這裏都是觀看的最佳地方。”
紀雪瑤聽到此,不由得想起身旁人的那段初戀來,酸酸地說:“這個地方應該有你初戀的記憶吧。”
“沒有,這是第一次,和我心愛的人一起來這裏。”
“我才不信呢。”紀雪瑤心裏甜蜜蜜的,但是嘴上卻否認著。
“這個寶地是我發現的,那時候,本想在皇城一年一度的煙花節給那個人一個驚喜,誰知,人算不如天算,煙花節的前一天,她便從我的生命裏離開了,原本的美夢成了噩夢。”天諾說到這,眼神黯淡了。紀雪瑤見自己不小心又觸及到了他的傷心處,心軟下來,翻身,輕輕抱了抱他,用無言來安慰他。
天邊綻放出朵朵燦爛的煙花,街上人群歡呼雀躍的聲音蓋住了周圍昆蟲的鳴叫,紀雪瑤和天諾相擁在幸福的氛圍中。
半晌,紀雪瑤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她說:“好久沒有看到四皇子了?”
如此浪漫溫馨的氣氛下,紀雪瑤一句大煞風景的話,讓天諾猛地坐起身,說:“四哥向父皇辭去皇城所有公務,帶四嫂去了蘇州,怎麼?你想他了。”
“問問而已,我還以為他也失蹤了呢。”紀雪瑤笑著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草坡之上,兩個愛侶相擁而坐。
另一邊,傅怡和天謁手牽著手,站在人群裏,傅怡興奮地像個孩童般,開心地蹦跳著,天謁含笑靜靜地望著身邊的女孩,有種愛是默默的守望;滿漢樓二樓敞開的窗子前,天諶和葉宛兒並肩站立著,仰頭靜靜欣賞天邊的煙火;屋頂上,天詳攬著汪蓮江,汪蓮江也將頭倚在她懷中,兩人就這樣依偎著安靜地坐著;滿漢樓門前,司馬炎攙扶著自己的母親,十幾年空白的記憶是時候從眼前好好補缺了。
孤身一人的天詣晃著酒瓶走到櫃台前,葉期站在櫃台裏撥弄著算盤算著帳,天詣連連歎氣,一手托著腮,無限感傷地說:“哎,大家都成雙成對地走了,我說葉老板,要不,咱兩個大男人結伴去賞煙花去?”
葉期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浪漫的事情應該你們這些年輕人去做,我可老了啊,看煙花就免了吧。”說完,嘴巴朝門口努了努,天詣不解,回頭望去,隻見綺月亭亭玉立地站在大門前,見天詣看向自己,她臉一紅,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