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雪瑤回到皇宮,傅怡借著她身上的傷勢趁機把她綁成了木乃伊,腿腳僵硬無法行動自如,隻能成日躺在神氏殿,紀雪瑤麵對如此專製的前輩,隻能每日對著房頂唉聲歎氣,然而,傅怡天天在她麵前徘徊著,戳著她滿身的繃帶,說:“我看你這樣還怎麼跑?”
“前輩,你怎忍心啊?”紀雪瑤相當不滿。
“我告訴你,作為你的前輩,我有權把你綁在這裏,新傷舊傷滿身都是,你不好好躺在這裏養傷,還想往哪跑啊?”傅怡怒吼著。
“前輩,再讓我躺下去,估計我就要喪失行動能力成為植物人了啊。”紀雪瑤抗議著。
“傅怡姐姐,神女姐姐她這樣??????”端著藥碗的綺月看著床上的紀雪瑤,想為她說幾句話,卻被傅怡毫不客氣地給堵了回去:“別為她求情,若再縱容她胡作非為,估計,咱可以直接給她搭個靈堂了。”
紀雪瑤麵對傅怡如此狠話,隻能嘟著嘴巴不再抗議。傅怡見她一副不服的模樣,趴在她耳邊說:“紀雪瑤,天諾不訓你,你也好好麵壁思過一番成不?我真懷疑,你真的愛天諾嗎?”
“愛啊。”紀雪瑤想都沒想的便回答了。
傅怡白了她一眼,說:“如果,時空現在就讓你穿回了21世紀,你會怎麼樣?”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當初的到來就是不經意間,那麼回去,亦會不經意間,來的時候隻是帶著遠在故鄉的十幾年的感情來到了這裏,但是走的時候,我們卻要和自己所愛的人說再見的,你是想趁現在多和愛人培養多多的情感記憶呢?還是要帶著遺憾走?”
紀雪瑤聽罷,沉默了。
“兩個人的時空差異到即使想在史籍上找些蛛絲馬跡都是未果的事情,不如,就讓我們在有限時間內,好好陪著他們,好好呆著他們身邊,好好和他們相愛,這樣,走後,還會有揮之不去的記憶在腦海裏。”
紀雪瑤看著滿臉溫柔,帶著無限憧憬眼神的傅怡,說:“前輩,與其纏在他們身邊為自己增加回憶,不如讓愛淡薄些,到時不得割舍的時候,也不會那麼撕心裂肺的痛了。”
“紀雪瑤,原來你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啊?而是,你想得太多,不敢愛了。”傅怡望著眼神有些暗淡的紀雪瑤。
“不敢愛?”
“原來你一直逃離天諾身邊,沒事給自己找事做,沒事瞎折騰,看似單純無知,原來是聰明過頭了啊。”
“這隻是我的觀點,守望著他,遠遠的看著他,就算來不及告別,也不至於會心痛至死,有距離感的愛情才不會給人患得患失的感覺。”
“那還叫愛情嗎?”
“這是我所了解的。”
“那根本是自私的想法,既然一開始有這種想法為什麼當初要招惹他呢?現在上愛情開了花,你又不去悉心嗬護去澆水施肥,隻想等著他自己幹枯死去,紀雪瑤,你很殘忍啊,你隻站在自己的立場上這樣理解,你有沒有給對方一個選擇的機會啊?你有沒有把一切告訴他,讓他自己選擇是要重新選擇一個光明的愛情未來,還是一個沒有未來的愛情。”
傅怡說罷,便離開了神氏殿,飛身來到了神八殿,宮殿上下格外安靜,大殿每天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尤其是神八殿,更是異常整潔,因為天謁有個壞毛病就是在自己府上,哪裏都是可以美美熟睡的床。傅怡雙手握著房梁,把房梁當成了雙杠,她晃了兩圈,見殿內靜悄悄的,有兩個小侍官正坐在殿門前,歪在門旁打盹,傅怡心中一陣好笑:“這主子和奴才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