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殿內殿殿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正是服侍柳妃的侍女和小太監們,他們有端著水盆的,有拿著漱口水的,有端著早餐的,每個人都被安排的僅僅有條,但是,這群人像往常一樣走了進來,以往的波瀾不驚卻換來了此時此刻的驚慌失措。
一向早睡早起的柳妃,今日都到了日上三竿,還沒有起床,這已經是令人驚愕的事情了,更讓人驚愕的是,床上並非柳妃一人,孤男寡女一絲不掛,姿勢親密地貼在一起,看起來是那般讓人臉紅卻又不得不羨慕的金童玉女,隻是,視野裏的這兩位卻不是人人羨慕嫉妒恨的角色,而成了雞飛狗跳的皇室醜聞一角。
天諶醒來,是被一陣陣急促的腳步以及驚呼聲給吵醒的,同時醒來的還有趴在他身上熟睡的柳妃。
“怎麼了啊?”柳妃揉著惺忪的睡眼起身。
天諶剛睜開眼睛,來不及看清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迎麵挨了一巴掌,臉頰頓時火辣辣地疼。
“你這個不孝子,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國主火冒三丈地罵了一句,轉身拂袖離去。
“父皇——”
天諶和柳妃隻得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剛走出房門就被侍衛押送去了思域殿。
兩人雙雙跪在了大殿正中,國主高高坐在書案前,閻王似的瞪著殿內的兩人,空氣突然冰凍三尺,三人就這樣靜默著。
天諶早已經清楚留下過夜是怎樣的結果,後宮內苑步步為營的險地,一留把柄就會萬劫不複,但是,他還是留下來了,明知山有虎偏向此山行,就算是柳妃設的陷阱他也義無反顧往裏麵跳的,畢竟曾給柳妃帶來的那些傷害是無法補償的,現在這個下場是他應有的懲罰。
“你們不解釋嗎?不說是被人陷害之類的嗎?”國主皺眉。
“父皇,對不起,事情正如您所見那樣,兒臣別無他詞,隻是,這件事,錯在我,不關柳妃娘娘的事情。”天諶說得很淡定。
柳妃靜靜地跪在一旁,看著天諶冷靜的側麵,眼神毫無波瀾。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她雖不是你親身母親,但她畢竟是我的妃子,你的母輩,你欺娘戲母,真是罪大惡極——”國主怒吼著。
“國主,”一直沒有發言的柳妃開口了,她說:“國主,我愛天諶,當初離開三王府進入皇宮並非我意。”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談你的愛情?不是你意,那是誰的意?寡人的妃子和自己的兒子私通,傳出去,你們讓寡人的臉麵往哪裏放?況且,皇宮內苑本身就是沒有秘密可言的地方。”國主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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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氏殿因為傅怡的存在,而成了消息最靈通的地方,紀雪瑤聽說天諶在後宮光明正大搞外遇,立刻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敢在國主眼皮底下出軌,而且私通對象還是國主的老婆,這場戲還真是驚心動魄的精彩啊!”
“真不知道你那番話是嘲諷呢還是真的讚賞。”傅怡翻了翻眼皮,說。
“明顯是讚歎嘛,隻是令我詫異的是,為什麼他是和柳妃私通啊?柳妃就是天諾的初戀水芙蓉啊,水芙蓉怎麼喜歡上了天諶?”紀雪瑤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從腦海裏往外蹦。
一向喜歡捕捉蛛絲馬跡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立刻趕往柳妃殿,雖說這裏成了案發現場,但是國主礙於臉麵並沒有聲張,也沒讓任何人搜查整理柳妃殿,畢竟這也算是人家皇族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