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陽光暖暖,顛簸的馬車內的光芒卻很薄弱,顯得毫無一絲的生機,更是陰冷的昏暗。
隻是那麼一束薄弱的微光映於馬車的中央,顯得孤單而落寞,沒有所謂的光明。正是如此才會令人更覺得心寒。
池飯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著窗外的一片良城美景,嘀嘀咕咕的:“怎麼還沒到啊?等得我花都謝了…腎都虧了…節操都沒了…”
祁季坐在靠裏麵的位置,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滿是恰意的:“這裏到皇城約莫要兩三天,按照這樣的速度的話…而且,現在是立夏,花兒正朵朵開,你腎虧不礙事,月佑不腎虧就行。你沒節操這種東西。”
池飯瞄了一眼悠然的祁季,再看了眼月佑,臉紅的轉移了話題:“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祁季也配合她,淡定地答道:“追月佑。”
“哈?”
“追殺月佑。”
池飯再次看了眼月佑,月佑似乎不太在意祁季的話,反而是和池團團玩得不亦樂乎。
“師父,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她問。
他沒理她,繼續和池團團一起玩。應該是沒有聽到。
池飯不高興,但還是忍了下來:“師父!!”
月佑依舊沒理她。
“月佑!!你有種就永遠都別理我!”池飯生氣的給他一拳。
月佑算是有反應了,慢悠悠的轉過身,眉頭微微一蹙,似乎很疑惑的樣子。
敢情這廝一直沒聽到她叫他?!果然團子比她還要重要嗎!
“算了!沒事!你繼續!”池飯雙手環臂,氣呼呼的偏過腦袋。
月佑依舊不明,看著她生氣的麵容,下意識的抬手揉揉她的腦袋,輕哄道:“乖…”
池飯屈服,屈服於月佑的溫柔的寵溺之下:“你為何會在這裏啊…從小豆丁口裏聽說的話,你估計是幾年前就在這裏了吧?”
池飯吸吸鼻子,像一隻泄氣的皮球一樣,無奈的聳聳肩。
月佑愣了一下,才緩緩答道:“恩,為了幫麗娜找藥。”
池飯一聽到月佑提起萬戛納麗,她就來了精神,好奇的眨眨眼:“藥?”
萬戛納麗身上流的是她的血,不是不可能坐以待斃的。更何況,她對這個嬌柔似水卻又堅強挺一身的女子,很感興趣。
“恩。為了找治好她的藥。”月佑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很誠實的一一回答池飯的問題。
“怎麼?她還沒好啊?說來聽聽,看看我幫不幫得上。”池飯豪氣的攤手。
“你…感興趣?”月佑的瞳孔微微放大,卻又很快將吃驚的神情給收了回去。
“對啊,再怎麼說,她身上也流著我的血,我不可能就讓她這麼殘缺不堪。既然淌著我的血,就要好好地身子好好地活下去啊。”池飯的笑容很自在,也很燦爛。
月佑的心隨著她的話語與表情而劇烈的跳動著。吸引月佑的地方估計就是池飯身上的一隻燦爛而耀眼的地方。
她的不經意,總是會讓月佑大開眼界。
他原以為,池飯會對萬戛納麗耿耿於懷,或是對她置之不理。
而如今,呈現在他麵前的,可是池飯滿滿的正義感?
不愧是他的好徒兒…
更是他愛的人。
“那我先替麗娜謝謝你了?”月佑的語氣像是在問她。
池飯的笑容更加明顯了:“哎喲~謝什麼啦!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祁季也有點兒好奇池飯的思維了。
“對啊,流著我的血,不是我的人,那是誰的人?蘇美人~二哈你說是不!”池飯諂媚的笑笑。
蘇流碧從上馬車,臉色就一直不好,不為什麼,就為這二哈一直纏著他。
二哈是公的,纏著他真的好麼?
蘇流碧不搭理池飯,繼續喝二哈奮戰。二哈舔他,他就躲,二哈趴著他,他就甩,二哈纏著他,他欲哭無淚的扯開他。
真是比膠水還要膠水!
“所以說…那個藥是什麼?我看看能不能幫得上!”池飯握了握拳頭,興致勃勃的晃來晃去。
看來,她是真的來勁了。
“鶴蓮。”月佑說。
池飯坐不住了,一臉蛋疼的樣子:“啥子?!你說那個被丹頂鶴戴在頭上的蓮花!?那是千年不見一次的好不!”
月佑表同意的點點頭,也是很為難。
池飯又恢複了平常心,慢悠悠的說道:“不過…我上次遇到一隻,然後被我抓來燉了…”
這次到祁季不淡定了,真心不淡定了!
鶴蓮一直是聞名全大陸的寶貝,這當年的神偷祁季當然也是耳聽其名,更是喜歡過這麼一顆寶貝。可是一直遇不上。
然後今天,居然被她燉了?!被池飯這麼燉了?!
“飯姐…那可是個無價之寶!你怎麼就燉了!而且!鶴能燉來吃嗎?!”祁季的嘴巴張大得都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這你得問小團子是為什麼…反正我就是個燉鶴的。至於能不能吃,我想蘇美人一定沒忘記幾年其我為你唯一一次做的一次燉肉!話說…味道咋樣啊?”池飯慢慢的掀動眼皮,笑吟吟的。
蘇流碧再次石化了,真心已經受不起打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