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樂,你究竟想怎麼樣!”
祁季不能夠光明正大的在眾目睽睽中幹掉楊樂,那麼她隻好氣急敗壞的玩陰的。
她將自己幾乎四分之三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左腳上,動作迅速且讓人捕捉不到,她狠狠的踩了一腳楊樂,然後打算趁著楊樂鬆開她的時候就來個過肩摔。
從一出門,楊樂就一直緊跟著她,甚至當著眾人的麵羞辱她。
說她是他的,就是對她最大的羞辱。
不過她卻沒有如意,楊樂似乎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疼痛,沒有要放開祁季的意思。
相反的,楊樂摟著祁季腰的那隻手更用力了。
祁季吃痛的咬著自己的唇,額角的冷汗越來越明顯,順著臉頰慢慢滑落,落入手心。
手臂第二次被摧殘了。這次估計是徹底要斷了吧。
隨便吧,反正她已經不在乎了。即便是身體殘缺不堪,哪怕是少了四肢,她都不在乎了。
隻要能夠一解心頭之恨,所受的苦都是值得的。
“怎麼?不想在那些人類麵前看我寵愛你?恩?”楊樂伸過手攬過祁季的腰,令她跌入自己的懷抱中,抓著她手臂的那隻手微微鬆懈了不少。
看到祁季慢慢屈服了,他的笑意更明顯了。
祁季不理,抽出自己的手臂,無法言語的疼痛感刺激著她的大腦神經,痛覺讓她視線模糊,痛覺讓她大腦失去了思考的動力。
不僅是手上的痛,更是心上的痛。
明明已經不會對他再有任何的感覺了,不會再有一點兒的貪戀了,為何她現在會覺得心好痛。痛在他那樣對自己。
不是的!絕對不是的!她不會再為他心痛了!絕對不會了!心,不是為他跳動的,不是的。
她是可有可無的,是一個可笑的戲子,是一個多情的玩偶,是一個隻會讓人惡心的人。
她的軀體和心,已經肮髒了,已經無法再公眾於世了。
被他碰過了,被他用過了,她已經找不到任何去直視自己的理由了。她甚至想過要毀容,想過要自殺,僅僅是一晚上就得出了這樣的念頭。
若今後,他還要和她一起進行旅途。
那麼對於她而言,是恐怖的,是可怕的,是令她惡心的。
她抗拒他,她討厭他,她恨他。
她已經玩不起了…
這個戲碼,這個遊戲。
“不說話?那我們玩點刺激的?就像上次那樣?”楊樂伸過厚掌狠狠的捏著祁季的下顎,強令她轉過臉來看著自己。
但即便是與他麵對麵,祁季也沒有半點要應和的意思,眼神呈空洞狀,毫無半點的光澤,失神的似在看他又仿佛不是。
上一次?
真是個惡心的回憶啊。
她想都不願意想起,甚至已經要忘記那晚。
可是楊樂偏偏要挑起她的傷,一點一點心狠手辣的揭開她的傷疤,甚至還要往上麵撒盡有刺激性的藥物。
讓她生不如死。
那個晚上,真的讓她不堪回首,可是楊樂的出現,卻讓她不得不又一次想起。
想起,那個被他當著眾人的起哄與眼下,狠狠的要了她一番的夜晚。
那些人醜陋與虎視眈眈的表情依然曆曆在目,她最後還被楊樂脫光了衣服丟向了那一群餓狼。
若不是她還有那麼一絲的力氣,估計這副身體早就被人用了很多次甚至已經不能直視了。
她恨,卻殺不掉楊樂。她怨,卻隻能咬牙忍聲。
她一直想著離開他身邊的辦法,她一直想要殺掉他,她一直想要以死來一了了知。
可是楊樂一直不讓她如願以償,不讓她離開,也不讓她去死,更不可能讓她殺了他。
甚至,他曾經把她逼下懸崖,她原本以為這就可以解脫了,原本以為可以徹底離開他了。
可卻沒想到,楊樂還是把她給找了回來。
麵臨的是更多的痛苦。
“我說放開我!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你和他們一起去找鶴蓮我不介意,但是我也可以選擇獨行!難道你就真的不知道…”祁季放慢的語速,失神的看著他。
難道真的不知道她和他呆在一起,哪怕是一秒,她都覺得反胃嗎,都覺得呼吸難受嗎?
多麼令人留戀的麵孔啊,多麼惡心的人啊。
惡心的其實是她自己不是嗎?一味的很單純的喜歡著他,卻久久不知道一直虐待她,欺負她的就是她所深愛的人啊。
完全隻有她自己一個人被鎖在戲鼓裏,演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戲給他看,給他樂。
她隻是個沒人要的小醜。隻是一個連活著都覺得惡心的小醜。
她難得找了她的支柱,那就是池飯。
可他卻又出來打亂她,出來破壞她,出來摧殘她。
她恨,真的好恨。
“恩?與其說這麼說多……”楊樂輕一挑眉,絲毫不溫柔的捧著她的後腦勺就霸道的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