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葉非茶才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天關默喬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件上說如果按照他的方法興許可以將葉非茶的記憶找回來。這個方法很簡單,需要有靈力的人來操作。
他讓蘇季千看過之後,問他可行性。那個金發男子沉默了許久,手指摩挲著信件,心中不解。
“本王當時沒有問,你到底在不解什麼?”
關默喬抬眼看向蘇季千,坐在他懷中的女子正在玩弄他如墨的長發。這兩個人的親密幾乎已經可以達到無視所有人的程度了。
“我不明白那個人是怎麼搞到這個方法的,據我所知,唯一的知情人死都不肯開口。”
關默喬微微挑了挑眉,沒有回話。
蘇季千性格太過溫和,他讓人開口的能力,肯定要比蘇季瞻這方麵的能力差得多。當然他也沒說,這封信一定就是蘇季瞻的。
之後蘇季千按照上麵所講述的秘法製好了一張符篆,在白琀幀來之前的那個夜晚,關默喬潛入她的房間,拿走玉狐。
“你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你的玉狐丟了?”
蘇季千哼了一聲,得意洋洋地朝胸口摸去,手指觸到自己硬邦邦的胸口的時候,怔了怔。
誒?東西呢?
“你是不是到現在都沒發現我的玉狐丟了?”
葉非茶模仿蘇季千的語氣,朝自己指尖吹了一口氣,變魔法似的將玉狐變到自己手中,放在眼前端詳片刻,挑釁地看向蘇季千。
金發男子麵上掛不住,幽怨地小聲嘀咕幾句,沒人聽見他在嘀咕什麼。
在關默喬和葉非茶去找他們的孩子的時候,蘇季千和白琀幀交談,並且盡量將他激怒。在白琀幀的靈力溢出之時,他將那靈力引入符篆之中,再利用符篆和咒語將小玉從玉狐中解放,收在符篆裏。
這樣那張薄薄的黃紙裏就有了兩個人的力量,蘇季玉和白琀幀。
之後一切的事情便順理成章。用符篆將葉非茶身體裏的蠱王摧毀,並且讓她借力給關默喬和白琀幀對戰。
他們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白琀幀竟然寧願犧牲自己也要救活葉非茶,不然那天,就算關默喬使用蘇季千的靈力,也絕對無法將他重傷到那個地步。
這件事情關默喬和蘇季千都小心翼翼地閉口不提,王府中沒有人敢說這件事。不過直到現在,她在王府中依然頂著婢女的身份。
他其實心中覺得蹊蹺,私下裏問過蘇季千,那封匿名信到底是誰寫的。蘇季千沉吟一會兒,猶豫著說出三個字,蘇季瞻。
也是,能夠接觸到那種人物並且用暫時不知道是什麼的手段逼那人說出方法的人,狐界看來,能力與卑鄙如此的,應該隻有蘇季瞻。
那天在京郊武林正派和魔教激烈的對抗足以載入武林史冊,名義上,魔教失敗逃脫,銳氣打錯。江湖上無人不為這件事情津津樂道,一時間,唐家等家族名望瞬間登雲直上。
白琀幀自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這個人就好像消失在了她的生命裏,再也不肯出來。
關默喬這幾日忙的焦頭爛額,主要就是為了洗清葉非茶身上的罪名。
他拜訪了駐紮在藤縣的幾名將領,這些人都是關默喬的心腹,而且他們目睹了蘇季千和蘇季瞻幾乎稱得上震天撼地一樣的打鬥,並被要求三緘其口,一個字都不能透露出去,以免使邊境百姓恐慌。
毫無疑問,讓他們相信怪力亂神最容易的。
因此他們在看到關默喬和葉非茶閃著一陣金光憑空出現在空氣裏的時候,雖然腿軟跪倒在地,卻不至於忘記給關默喬請安。
他告訴他們葉非茶其實並沒有叛國,不過是被狐界之人抓走控製了她的心智,現在已經完全恢複,沒有任何問題。葉非茶閑著無事,也跟著關默喬參與了這次會見。
她心中明白得很,即使是心腹,也一定有人不同意。她不會生氣。
然而當她微微一眯眼睛,衝幾個錚錚鐵骨的大男人綻放了一抹慵懶的笑意時,他們竟然不約而同地一起打了寒顫,臉上一陣冰刀刮過的刺痛。
關默喬的手段這些人再清楚不過,他們如果還想過一個安生的餘生或者晚年,這時候不要和關默喬做對毫無疑問最為明智。
尤其是在葉非茶一字不落地將所有人的家世背景背出來之後,他們更是不約而同地站在了葉非茶身後,高呼:
“王妃娘娘金安!”
“其實啊,這些都是虛的,最主要的是我們各取所需、互利共贏不是嗎?”
葉非茶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又一陣惡寒飄過。沒有人敢說出他們心中正在吐槽的話語。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件事完全是葉非茶在他們這裏索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