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農田裏一改前幾日繁忙景象,如今是一片寂靜,遠瞧剛剛翻耕後的方格水田,一格一格黑黑油油,近看剛剛播種完的長壟旱田,一壟一壟齊齊整整。
阿黃的主人們在自家的庭院中整理著菜園,時常有村裏人來同主人聊天,名為聊天,實則是來看阿黃的,因為村裏人都知道了阿黃智護玉米倉和找家禽、護庭院等事跡。村民們在一起聊天時幾乎都要聊到劉家的阿黃,都稱讚阿黃是一隻特別通人性而且極為難得的好家犬,人人都希望自家也能有一隻像阿黃這樣的能為主人做事,能為主人爭光的好犬。
“老劉,在忙啥呢?”同村的老郝來到劉家的籬笆外聊問。
正在低頭侍弄園中菜的劉殿業聽到聲音一抬頭,見本村村民老郝已站在了籬笆外,便直起腰說“大地裏的活差不多了,弄弄門口的。你咋這麼閑著?”
老郝說“唉,我就有話直說,你家那個叫什麼阿黃的狗賣不賣?隻要你說個價兒,多少錢都行,我絕不還價。”
劉殿業一聽,果斷地把手一揮“開什麼玩笑,你這不是瞎扯嗎,你聽誰說的我們家要賣阿黃了?不賣,給多少錢都不賣。”
老郝還想說什麼,劉殿業緊跟著搶了一句“你啥都別說了,我家永遠都不會賣阿黃。”
正說著,一個王姓年青人邊向這邊走邊說“郝叔,你可真敢張嘴,劉叔不可能賣阿黃,要是我,我也不賣。劉叔,你家有阿黃,把阿黃的媽媽那隻大狗能不能賣給我?”
劉殿業正有點兒生氣,一聽有人要買阿黃的媽媽,把手一揮,沒好氣地高聲說“不賣不賣,哪個都不賣。”
站在籬笆外的一老一少兩個人轉而有點兒央求地說“要不這樣,等你家的狗再下崽兒給我家留一個,好不好?”
劉殿業一揮手,沒好氣地說“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兒呢,到時候再說。”便彎下腰接著侍弄菜。
“都怨你,瞎參和。”老郝一邊埋怨著王姓年青人一邊走開了。王姓年青一看沒了戲,也走開了。
一天,劉家的一個親戚來了,聊著聊著,就聊起了阿黃,他們那裏也聽說了阿黃的事,知道劉家不會讓出阿黃,就想買走阿黃的媽媽。由於是實在親戚,劉殿業無奈,隻好同意把阿黃的媽媽送給親戚。
老主人劉殿業和親戚來到院中,叫來阿黃的媽媽,共同喂點兒零食以便熟悉一下。阿黃感覺到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也跟了過來在一邊看著,聽著。劉殿業一邊俯摸阿黃的媽媽一邊說著一些難以割舍的話,千叮嚀萬囑咐,並告訴它“新主人是咱家的親戚,一定會對你好的。”阿黃和媽媽看著老主人劉殿業的樣子,明白一定有大事發生。最後,劉殿業在阿黃媽媽的脖子上套上了一個皮項圈兒。此時,阿黃和媽媽都明白了,這是要分離了,也看出了主人不舍的樣子。
分離的時刻終於到了。老主人劉殿業牽著阿黃的媽媽往外送,阿黃一直跟在身邊。送到村外,老主人把項圈交給了親戚,對親戚也叮囑了一番,又俯身摸了摸阿黃媽媽的頭說“走吧,走吧”。
阿黃的媽媽跟著新主人一步一回頭地走了。阿黃還想再送一程,被老主人叫了回來,隻好站在路邊望著媽媽,直到媽媽跟隨它的新主人拐了彎兒看不到為止。
媽媽的離開給阿黃的打擊很大,阿黃整天無精打采,在庭院裏看著主人們在忙碌,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就偶爾練練爪指力,到房後練上樹,但還是覺得有些無聊、煩躁,時常到村裏找同類朋友去玩兒。一連幾天,阿黃都是這樣。
近幾天,阿黃在家時總是聽到老夫人念叨著家裏每天撿的雞蛋比以往少了,不知是什麼原因。阿黃開始留意起來,注意觀察雞窩和雞進窩下蛋的情況。沒幾天,阿黃也發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