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顯身手(2 / 3)

李文軒輕抿了一小口白酒,隻覺得嘴唇喉嚨一陣熱辣,他咳嗽了幾聲,外公哈哈大笑,他的心裏卻在微微歎息著:苦命的孩子,父母早早雙亡,這麼小就如此堅強懂事,看來是時候傳授給他武功了。

夜漸漸地黑了,烏雲已然散去,天空露出了彎月與繁星,夏雨過後,蛙鳴與蟬鳴連成一片,形成了奇特的鄉村夜曲。外公領著李文軒向後上頂上走去。後山的山頂上有一塊巨石,巨石高五六米,頂端十分平整。外公帶著李文軒來到巨石旁,李文軒說道:“外公,我們能不能上去,我好想站在上麵看看下麵的景色。”外公微微一笑:“仕傑,今天外公就帶你上去,讓你體驗一下一覽眾山小的感覺。”說罷,便抱起李文軒,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落在了巨石頂端。

外公將李文軒放了下,李文軒高興的直拍手,吵鬧著要學,外公示意他等一會兒。山下萬家燈火,街上喧鬧繁雜,人們聚在一起打牌、聊天來打發時間,孩子們互相嬉戲玩耍,李文軒依偎在外公的懷裏,目光在山下的人們中四處尋找,似乎在找劉佳穎的身影。外公問道:“仕傑,你有什麼感受?”李文軒疑惑道:“感受?我覺得心平靜了一些,心裏有種難言的感覺,像是傷感,又像是歡喜。”外公讚賞的看著李文軒,李文軒抬頭看著天空上的繁星,說道:“外公,聽說人去世後便會化作天上的星星,那我的父母也會化作星星嗎?”外公撫摸著李文軒的頭,憐愛的說道:“沒錯,人死後便會化作繁星,也許你的父母此刻正在天上注視著你呢!你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一下。”

李文軒將雙眼閉上,外公繼續說道:“文軒,調整你的呼吸,靜下心來,想象一著你此刻正遨遊在星海之中。你有什麼感覺?”李文軒的眼皮微微顫動,他高興的說道:“我好像真的漂浮在夜空,我的周邊都是點點繁星。我好像化作了萬千星辰的一顆,那麼的平凡,那麼的渺小。”說著,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傷感。

外公心道:“這孩子果然有慧根,這套《星河訣》雖然不是上等武功,但是在江湖中也也有一席之地了。哈哈,大哥,武功雖然並沒有為我帶來財富,但給我的是人生的感悟,給了我平凡幸福的生活。你即使有了財富與名利,你依然是一個凡人,跟我一樣的平凡人罷了,你當初又何必如此傷我。”

李文軒久久未聞外公的聲音,睜開雙眼,看見外公正望向遠方,臉上布滿憂傷。他輕聲呼喚道:“外公,你怎麼了?”外公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想起一些過去的傷心事罷了。”李文軒道:“外公,你又傷心事也可以說出來,我可以幫你排憂解難啊!”外公嗬嗬的笑著:“嗬嗬,好孩子,來,外公送你一樣禮物。”李文軒的外公從懷裏拿出一本古色古香的藍皮書,書皮是用毛筆寫得名字,寫著星河訣三個大字。

李文軒好奇的問道:“外公,這是什麼書啊。”外公說道:“這本書是外公耗時三十年所創的武功,當年外公一事無成,唯有武功是我所鍾愛的,怎料家人朋友反對,心灰意冷之下便離家出走,唉,往事不必再提。文軒,此功法是我的心血所創,雖然並不是上乘內功,但也可以讓你有自保之能。這門功法是來源於外公對星辰的感悟。一日,我觀天上的星河,心中忽有所感,便將其運用到武功之上。所以,武功最重要的是感悟,是你對森羅萬象的感悟,所以,以後你要時常靜下心來,去感悟生活。”

李文軒疑惑道:“那怎樣將這些感悟運用到武功上呢?”外公道:“你看,人身體中的經脈穴道,豈不是如這漫天星辰一般。如果你能感受到你呼吸的氣息,將它們引向丹田,那麼你便學會了真氣的運行法門,便學會了著星河訣。你可以看一下書上所寫的,有不懂得便問外公。”李文軒打開書,隻見裏麵是用鋼筆寫的工整文字,都是白話文,讀起來很方便,兩人略一溝通,李文軒便領會了星河訣的內容,便要去修煉星河訣的第一步,真氣感應之法。

李文軒閉上雙眼,想要感受體內的那股真氣。然而,任憑他用力呼吸,也毫無所獲。過了一會兒,他睜開雙眼,失落的問道:“外公,為什麼我感受不到你說的真氣。”外公笑道:“真氣的感應是基礎,也是最為困難的,並不是這樣用蠻力可以解決的。你靜下心,心無雜念,有耐力,有毅力,有恒心便會成功。你想想你告訴過我的,你不是要保護你的朋友,你的家人嗎,隻有你有力量,才能保護他們不是嗎?”李文軒重重的點了點頭,“外公,你放心,我一定會摒棄雜念,用心去感應真氣的。”

隻見李文軒雙眼微閉,盤腿坐定,身形一動不動。蚊子不時地在他身上叮咬著,而他卻沒有感應,專心的修煉著。外公讚賞的點了點頭,也閉目調息起來。

李文軒隻覺得這個世界安靜了下來,天地間仿佛隻有他自己存在。他似乎能感受到他被星辰所包裹著,一道銀河淌過一個星辰,接著淌過第二個,慢慢地連接著其餘的星辰,如同星河訣的記載,這銀河便是真氣了。李文軒看著越來越粗壯的銀河在星辰中劃過一道道痕跡,構成了一幅美麗的圖案,像一個月亮被一刀分割成兩半,隔空相對,美中帶著殘缺的傷感。他想試一試能否用銀河將這兩個半月連接成一個完整的美月,他伸出手,輕輕地一撥動,銀河竟然隨之流動,漸漸地填滿了兩個半月之間的縫隙,形成了一隻潔白無瑕的玉盤。玉盤慢慢地旋轉著,玉盤的上方吸收著銀河的涓涓細流,下方慢慢地滴下更加晶瑩剔透的水珠。水珠逐漸的加快了速度,漸漸地又形成了更加璀璨絢麗的星河。玉盤的轉速加快,上下兩側的星河都更加的壯觀美麗。

他陶醉在星河之中,他仿佛看到了父母的身影,外公的身影,劉佳穎的,劉大田的,他的同學,以及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身影,都化作一顆顆繁星隕落星河。李文軒看著下方的銀河落向一個黑洞,他不知道那個黑洞是什麼,隻看見星河瘋狂的湧現黑洞,黑洞似乎不會似乎永遠不會飽滿,李文軒想起書中記載的丹田,想來這便是丹田了,隻是那個玉盤有事怎麼回事,書中並沒有這樣的記載啊。

天上星河轉,人間簾幕垂。夜已深,外公睜開雙眼,村子裏隻有零星的幾家亮著燈,四周一片靜謐,微風掠過,吹動著他的灰白長發。他看向李文軒,隻見李文軒的身體似乎圍繞著一層白霧,呼吸聲微不可聞。外公的心裏十分震驚,心道:“這種景象隻有絕世高手修煉時才會出現,從未親眼見到,內功高深之人都能形成三花聚頂的奇觀。想不到今天外孫竟然讓我看到了這個場麵,隻不過外孫並不是絕世高手,怎會有如此景象。我的功法雖然來源於星河的感悟,但我在修煉時卻並沒有這種效果,這難道是文軒自己的感悟,這怎麼可能,他雖然慧根不淺,但也不至於能領悟到內功的層麵上啊。”此時的李文軒似乎全身都在吸收著真氣,怎能不令他驚歎。

李文軒不知沉浸在星河之中多久,忽然覺得倦意湧來,便浮在星河之上,閉目睡去。

清晨,院子裏的公雞站了起來,甩了甩脖子,雄赳赳,氣昂昂,仰天一聲鳴叫,李文軒忽的從睡夢中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土炕上,他伸了個懶腰,隻覺得全身舒服極了,每一寸肌膚都會呼吸一般,讓人倍感清爽。外公早早就做好了早飯,野菜加饅頭。等李文軒洗漱完後,兩人便坐下來開始吃起早飯,飯菜雖然簡單,但味道還是不錯。外公給李文軒的碗裏夾了一些菜,問他道:“文軒,昨晚你在練功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李文軒點點頭,答道:“外公,我昨晚在練星河訣的時候,發現裏麵的星月圖案美極了,但是兩個半月殘缺不全,我不忍心,便將其隨意一改動,便形成了一支玉盤……”李文軒將昨晚的情形向外公仔細說著,外公聽完後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責備但又帶有讚賞的道:“你這孩子,你怎麼可以隨意去更改練功的方法呢?你可知一個不慎便會走火入魔,輕則會重傷殘廢,重則會喪失性命的。也怪我沒好好地囑咐你。”

李文軒吐了吐舌頭,麵容上帶有一些委屈。外公接著道:“不過,你的星河訣,由於誤打誤撞,將這門功法的修煉方法改變了,比那絕世秘笈也不遑多讓。外公發現你昨夜睡著後,體內的真氣還依然湧向丹田,你這是在不停地修煉,雖然速度比你修煉時慢一些,但是對於內力的修煉無疑是飛速的了。除了一些絕世神功外,還沒有什麼武功能夠這樣,你創作了一本絕世秘笈啊,成為武俠大家隻是時間的問題了,哈哈。”李文軒眨了眨小眼睛,看著爺爺笑了,他也開心起來。他對這些不敢興趣,他隻想保護自己愛的人。

李文軒問道:“外公,那你說,我能打敗劉大田嗎?”

外公笑道:“你才剛剛修煉,內力並不深厚,你如果每晚都能堅持修煉內力,再加上你平時真氣自行修煉,那你一個月後便可與劉大田勢均力敵,或者略勝一籌。”

李文軒失望的說道:“啊,還要那麼久啊,如果劉大田在欺負我,那我豈不是還是毫無還手之力?”

外公一笑,拍了拍李文軒的肩膀,“孩子,習武之人與普通人的區別很多,他們的攻擊速度在你眼裏會變慢,雖然你打不過,但躲避應該不是問題。外公再教你一種步法。”李文軒驚喜道:“是不是星河訣裏麵的,叫做星羅棋布。”

外公驚訝的看著他,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難道都想著裏麵的內容了?”李文軒搖了搖頭,“不是的,外公,我看見過你對這招的詳解,我覺得這招很是高明深奧,我特別感興趣,因此,便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