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墓林中傳來陣陣微弱的啜泣聲,顯得格外的靜謐與詭異。
一個少女跪在墓碑前,梨花帶淚,身後站著一位中年美婦,雙目微微閃爍著淚光。正是李夢瑤與馮瑩媚。
墓碑上刻著李文軒的名字,李夢瑤將他的名字刻在心裏。
馮瑩媚撫摸著她的後背,柔聲道:“瑤兒,不要哭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種男人不值得你為他如此傷心。”
李夢瑤哽咽道:“師父,這次是你錯了,我相信他會被我的愛打動。”
“哼。”馮瑩媚冷笑道:“如果他活著,我知道他如此對你,我也會殺死他的。”
李夢瑤道:“這也總比欺騙別人一輩子好啊。”
“啪。”李夢瑤捂著臉,馮瑩媚的手微微顫抖著,“瑤兒,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難道師父的事,在你的眼裏一直是可笑的嗎?”
李夢瑤輕聲道:“師父,對不起,是徒兒一時口不擇言,師父不要生氣了,請師父責罰。”她跪在馮瑩媚的麵前,仰起頭,微閉著的雙眼睫毛跳動著。
馮瑩媚歎了一口氣,扶起李夢瑤,她伸出手擦幹李夢瑤的淚珠,柔聲道:“孩子,為師不該打你,都緣自有離恨,故畫作遠山長。咱走吧!”
李夢瑤道:“師父,我要為他報仇。”馮瑩媚堅決的道:“不行,敵人勢力龐大,整個皖豐鎮都在他們的控製之下,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逃出去,然後再想辦法報仇。”
李夢瑤的眼神在月色下顯得格外清澈,柔美的月光,堅毅的眼神。馮瑩媚道:“瑤兒,這次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去的。”李夢瑤突地對著馮瑩媚點了幾個穴道,馮瑩媚措手不及,急忙道:“瑤兒,你幹什麼?好不快解開我的穴道。”
李夢瑤從馮瑩媚的懷中掏出無情柳,轉眼看著她道道:“師父,徒兒不敬,望師父原諒。穴道在一個時辰便會解開,如果我沒有死,以後便陪侍師父左右,永不相離。”
“瑤兒,你執意要去,為師不攔著你,為師跟你一起去。”李夢瑤道:“師父,徒兒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在這世上,我就剩下你一個親人了,我不希望你有事。我走了,師父,多多保重。”
馮瑩媚閉上雙眼,淚水從臉頰滑落。
鎮中心的十字路口處,柳沛琴站立在剛剛搭建的高台之上,四周的老百姓熙熙攘攘,
柳沛琴雙眉微皺,韓躍見狀,即刻大聲喝道:“所有人都給我安靜。”眾人隻覺得耳朵震得發痛,頓時都安靜下來。
柳沛琴鳳目流轉,輕啟朱唇,聲如黃鶯般清脆,“諸位,今天把大家召集起來,是想告訴大家,我們不會傷害大家的,我們所做的,對大家的未來大有好處,當今華夏國政權腐敗,是時候做些改變,是時候需要一些人站出來表示反對了,因此,為了你們的將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台下的眾人眼神茫然,韓躍冷聲道:“都聽明白了嗎?”他的眼神如幽靈般陰冷,眼神掃射之處買無不令人心頭發寒。嗖地一聲,他將寶劍從腰間拔出,“都聽明白了嗎?”眾人唯唯諾諾的答應著。
柳沛琴道:“從現在起,你們所有人晚上不得外出,違令者決不輕饒。韓躍,叫人都散了吧。”
“是。”韓躍恭敬的回答道。
場下的黑衣人迅速的將人群疏散,柳沁蘭走上高台,道:“小姐,在這些人中招募新手,是不是不太可行啊。”
柳沛琴道:“不,不出幾天,他們都會來投靠我們。”
忽的,柳沛琴猛地往左一偏頭,一道漆黑的流光緊貼臉頰劃過,柳沁蘭大呼一聲,流光深深的釘在牆上,韓躍拔出劍,跳到柳沛琴的身旁,關切的問道:“沛琴,怎麼樣,有沒有事。”
柳沛琴眉毛微皺,“不要直接叫我的名字。”韓躍道:“我隻是一時情急,擔心你受傷啊。”
柳沛琴冷哼一聲,“觀音冷麵,鐵柳無情。看來名不副實啊。”
一道倩影輕飄飄的落在高台之上,李夢瑤手持鐵柳,道:“殺雞焉用牛刀,對付你,我一個人就夠了。”
柳沁蘭嗤笑一聲:“哪裏來的鼠輩,竟然敢對我們小姐出言不敬。”
“皇帝不急太監急。”李夢瑤說道:“你們小姐都沒說什麼,哪有你說話的份。”
“你,你欺人太甚,看劍。”噌的一聲便拔出腰間的長劍,挑劍刺向李夢瑤的心口,李夢瑤輕輕一閃,躲開了這平平刺來的一劍,忽的,劍尖急轉,刺向她的腰間,她身形疾退。“看招。”幾根黑柳葉急速朝著她的麵門打去,柳沁蘭微微一笑,“看來你的暗器練得不到火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