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歌滄瀾麵無表情的看她,黑亮的眼眸幽幽。
“滄瀾,我不會阻止你去找他,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和目的,我知道你救過他一次,他可能不會立刻對你下手,但是我必須得提醒你,司舟自從你離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十分的善於說謊蠱惑人心,也許我很快就會在他口中變成十惡不赦的人,這個不重要,我隻希望,不管你怎麼想,一定要始終對他保持警惕。”
歌滄瀾看著憂心忡忡的看著她的天鳳,一如既往叫人看著如墜冰窟的視線,對方卻依舊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沒有人能欺騙的了我。”好一會兒,歌滄瀾看著天鳳冷冷的說道。
天鳳愣了下,苦笑了下,好像在說,好吧,是我瞎操心了。
“那需要我派人護送你嗎?”天鳳見歌滄瀾要起身離開,忙問道。
“不用。”歌滄瀾走出門,看到天鳳的侍官就站在門口,年輕的男子看到歌滄瀾禮儀完美的朝歌滄瀾彎腰行禮,連表情都找不出一絲一毫讓人看著不舒服的。
歌滄瀾腳步一頓,看著那人,年輕的侍官沒想到歌滄瀾的腳步會停,剛剛起了些身子,看到歌滄瀾近在眼前,連忙惶恐的又低下頭,隻是還未來得及出聲,他便聽到那離開的腳步聲,仿佛敲鼓,一下下的,明明對方什麼都沒有做,他卻額頭掛滿了冷汗,心髒如雷打鼓,久久不敢抬頭看她的背影。
大廳裏隻剩下申屠默寒和天鳳。
“你很適應這個位置。”申屠默寒掃了眼能看到半個身子的天鳳的侍官說道。
天鳳唇角勾起一抹微略羞澀卻已經漸漸大方穩重的微笑,“因為博士和殿下的信任和支持,如果不努力做好的話,我又有什麼臉麵對這個國家指手劃腳呢?”
“是嗎?說起來,宮裏和軍部那邊,好像出現了很多新麵孔。”
天鳳坦然的點點頭,“很多人都是父王和母後的黨羽,如果不把餘孽清理幹淨,總覺得就算北域表麵再好,也是空中樓閣,總是不穩固。”
申屠默寒眉梢挑了下,對於天鳳又一次刮目相看,看來這姑娘真的很努力,並且也很有魄力,該說到底是王族的種麼?
“說起來博士,你的那座金字塔至今沒有處理,那麼大的體積,是不是把它開到外麵去?不是說寧靜號是你耗費了多年心血為了北域造出來的嗎?好多年輕人在晚上都會偷跑去攀爬,不知道會不會對它有所損壞。”
突然提到寧靜號,申屠默寒看著天鳳,“沒有足夠的能源驅動,寧靜號無法使用。”本來打算用作驅動能源的隕石在進擊號這來回兩趟裏,耗費了很多了,在黑海那邊,也沒能找到什麼具有大能量的東西。
“噢。”天鳳有些失望的點點頭。
申屠默寒沒有待很久,又問了些問題就離開了,他還要去研究院跟其他人連夜把藥物製好,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患病的人們能夠吃到藥。
翌日。
歌滄瀾和申屠默寒回來的消息傳遍了北域,這兩個,一個是全民主心骨,一個是讓不少人又愛又恨的存在一回來,立刻讓形勢變得兩極化起來,叛亂軍騷亂氣勢低落到了極點,王權軍部信心滿滿一副已經勝利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