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的。”天鳳看著慕容雲絕,一字一頓,認真的道:“很有必要。”
治療瘟疫的藥物中,含有一種非常不易發現的類似於安眠藥但比安眠藥毒的致命物,它會致使人犯困,以至於注射了藥物後的人們紛紛回到住所處去睡覺,以為這是注射藥物後的正常反應,而隻需要幾個小時,它便會讓人悄無聲息的在睡夢中死亡,所以導致這一場謀殺寂靜無聲,措不及防。
申屠默寒因為過於內疚而要求入獄反省的事一傳出,原本寂靜無聲的網絡就沸騰了起來,大部分的人都在為申屠默寒說話,認為那隻是意外,他不需要愧疚,那些人就算沒有申屠默寒也是要死的等等。
“這種事可不像是那男人會做的啊。”黑青絲挑高了眉,看著那些報導,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如果說是其他人或許有可能,畢竟這一死就是上千人,可那是一個看起來正常的隱性蛇精病患者,也許那蛇精病會有點內疚,但是絕對不會說內疚到無法承受這種地步,最多也就查明事情真相,然後好好發一頓脾氣就完了。
就算黑青絲不喜歡申屠默寒,她也是可以猜想到的。
歌滄瀾冷冷的看著,眼中滿是冰冷的叫人難堪至極的諷刺,她知道的,她知道的,事情不止是這樣。
歌滄瀾站起身,邁出了一步,卻在要開口的一瞬間,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驀的齊齊頓住,黑亮的眼眸看著那堵牆壁,定定的,似乎透過它在看什麼。
黑青絲剛想著歌滄瀾肯定要為那個男人回帝都那邊去了,早就認命了,哪知歌滄瀾卻突然停了腳,“滄瀾?”
歌滄瀾收回目光,又坐了下去。
黑青絲驚訝的睜大眼,卻也不再開口。
歌滄瀾似乎沒有準備回去幫申屠默寒的打算,依舊把精力花在找天琅的事情上,北辰玲他們都驚呆了,畢竟在他們眼裏,歌滄瀾和申屠默寒的關係那真是沒話說的,沒見過有第二個男人敢靠她那麼近,也沒有見過歌滄瀾允許其他男人靠她那麼近,還以為歌滄瀾為申屠默寒回去找天鳳是板上釘釘的事呢!
隻有陌堯神色複雜深深的看了歌滄瀾一眼,大體猜到了,歌滄瀾的做法,畢竟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對歌滄瀾在相對隱秘麵的了解,哪怕是黑青絲也是比不上的。
時間過的很快,北域外麵蟲子一波波的來,一波波的去,荒涼如沙漠,那被鋼鐵包圍著不見絲毫縫隙的國,就像建立在一個坑坑窪窪的土地上,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倒塌。
然而居住在裏麵的人們,哪怕明知如此,也依舊選擇性的無視,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依賴。
而此時,他們的那位依賴者因為錯手殺人而內疚不已,選擇自動入獄懺悔,這事引起了極大的轟動,網絡上的熱鬧哪怕是深更半夜也沒見平息。
亮堂堂的華麗的大別墅大廳雖然不比之前帝都內的皇宮來的大和奢華,但是其精致程度卻遠勝於當時的皇宮,椅子上的一枚釘子,角落裏的一個花瓶,甚至是天花板上的橫木,無一不是最頂尖的金銀珠寶或者堪比最頂尖的金銀珠寶的材料,花費了兩個月的時間,建築美容師們日以繼夜悄無聲息的,將其從內修改到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