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頭好疼。”
淩木瑾從山洞中醒來,怪不得冷的頭痛,篝火已經熄滅了,隻是餘燼還有些溫度。
顧不上腹內空虛,拉過幾根粗木柴,點了火,恍惚間又沉沉睡去。
……
——【心生無名火】——
頭痛,門外有狗在叫。
乓乓乓!
“師兄……”
乓乓乓……
“師兄?”
乓乓乓乓乓!!!
“師兄啊!師兄!”
禮教殿內,靠在案台旁的雪還秋裹縛如蟲繭——昨夜西風凋碧樹,夢裏獨上高樓。
冷死了。
從薄毯裏伸出兩根手指,隨性一揮,身側晗光寶劍直愣愣朝著門外飛去。
“師兄啊……啊啊哎!哎!哎!”
寶劍刺破紅銅殿門,劍鋒與來者不過半寸,懸停在眉心之前,驚得來人倒吸一口涼氣。
錚~
一聲清鳴利刃出,寒光入鞘,殿門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推開門,走出的是一俊俏美男,身著青白色道袍,手拿寶劍,腰間還係著錦囊:
“亦馳!下次再這麼莽撞……”
雪還秋低頭瞄了眼緊張的影亦馳,攥著劍鞘,用劍柄敲頭。
“罰你抄玉神經三十遍。”
“嘿嘿,不會了,不會了!”
影亦馳揉了揉腦袋,心裏暗暗抱怨,見師兄還在瞪自己,隻能傻笑幾聲做個不嚴肅的保證。
“上次你也這麼說。”
“啊這……”
雪還秋無奈給他個白眼,心下又寵溺的笑了,示意邊走邊聊。
“看你這麼急,可是師父雲遊回來了?還是師妹曆練結束?”
“呃……是,也不是。”
二人在石階之上閑庭信步,隻當是日常的閑話散心;雪還秋算了算日子,按著心裏推測問,卻見師弟那副樣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想來有事瞞著……
“講講?”
“師父他……帶回來個師妹。”
“嗯,師父帶回來個師妹,是這件……”
?!!
不好!
顧不得震驚,雪還秋扔出晗光寶劍,揮揮衣袖,寶劍迎風便長,霎時間成一柄三尺粗細,約莫丈長的闊劍。
雪還秋登空一躍,踩在劍鞘上施展破空神行之術,朝著山門入口處接引殿極速趕去。
影亦馳見師兄飛遠,背地裏蛐蛐:
“上~次~你~也~這~麼~說~”
“咦~不就比我早來一天嘛……”
頭好痛,去找點吃的吧。
……
——【殺劫】——
“師父!”
接引殿外,研玨轉頭看去是道灰白色痕跡,一路直衝著他飛來,待到近前,原來是大徒弟雪還秋。
“還秋,怎來遲了?”
雪還秋下了飛劍,瞥見師父身後似有人影搖擺,先恭敬行了一禮:
“回師父,近幾日都是弟子值夜,故才來遲。對了,這位是?”
“哦,淩木瑾,我在外麵新收的徒弟,木瑾,向師兄行禮。”
研玨說著就從身後牽出一道品紅色的影子,竟是個約莫十二三的小姑娘,看模樣有些憔悴。
“木瑾,這位你是大師兄,雪還秋。”
女孩死死攥著研玨的手,僵硬的點了點頭,雪還秋回以淡然的笑。
“師父,借一步說話。”
“?”
“乖,我和你師兄有事要說,你自己吃些點心。”
摸了摸頭,安撫下緊張的女孩,研玨倒要看看他寶貝徒弟有什麼好事要說。
“怎麼了,神神秘秘的。”
“你這次收徒,師叔知道嗎?”
雪還秋看著師父的眼睛,滿是質疑。
“啊這……”
見師父一臉尷尬,這哪還要說了,分明是打算先斬後奏。
“你不會忘了吧?”
“沒忘,我隻是見她可憐,一時就……”
“嘖,唉……”
無奈地一拍額頭,雪還秋頓時沒了希望,心下隻能祈求午師叔回來不要大動肝火,鬧大了總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