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鎖鏈的撞地聲,黃金鎖鏈也從劉季的肩膀上抽出來了。然而他卻無暇顧及肩膀處如注般噴灑的鮮血,因為自己的腹部的傷更加嚴重。鮮血如流水般滾落,還夾雜著一些血肉碎片。
劉季不曾想到結果會是這樣,本來自己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不然自己也不會和金玲玲站的如此的近,近到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被金玲玲的金剛爪刺穿了身體。
世人皆知,金府子弟體質特殊,不能修煉體術,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以此嘲笑他們,因為在失去了這一項體能的同時,金府得到的卻是一副無比堅硬的身體。
這是天生的體術加成!
修煉體術的人當然不懼金府那天然的堅硬的體質,但對於那些沒有修煉過體術的人,這種體質就是他們的噩夢。
所以大家都知道,和金府的人對戰的時候,決不能近身!一旦近身,要麵對的就不隻是那具可怕的身體,如果對方足夠優秀的話,很可能還習有金府祖傳的金剛爪,若是這樣的話,近身幾乎就沒有活命的可能了。
爪術一向一氣勁淩厲著稱,以點破麵,能夠突破任何強大的防禦,更何況是頂尖的爪術!
劉季乃是散修,自幼便在亂世中漂浮,經曆了無數的磨難,戰勝了無數可怕的敵人,才走到這一步,理智告訴他,現在逃跑還有機會,再慢一點必定殞命。
劉季捂著自己的腹部,強行運用魂力止住了血,臉色蒼白的對著金玲玲說了一句話,而後頭也不回的越過巷子的圍牆,逃竄離去:“他中了我的玄陰掌,除非你父親出麵,否則沒人能保住他的命。你若浪費時間來追我,他必死無疑!”
金玲玲一咬牙,臉都氣白了。他很想殺了劉季,但現在若是不顧新草而去追出去,新草真的會死。新草剛剛才救下自己一命,自己怎麼能為了私仇而對他不管不顧呢。
“堅持住,我這就帶你去找我父親!你一定要堅持住啊!”金玲玲背起新草,流著眼淚說道。
金三此時還在思考新草是否是老爺的私生子一事,卻不知這才剛剛出門的新草便出了事!
金玲玲背著新草,一路狂奔,一進入金府便大聲喊叫起來,金三聞聲急衝衝的跑出來。
“這是怎麼了?”金三看見金玲玲一臉的血跡,背上的新草似乎已經不省人事了,不禁心裏咯噔一下,心跳速度陡然增長。
“快,我爹呢!”金玲玲急的眼淚直流。
“先進屋躺下,這是怎麼了,我不是讓你暗中保護新草嗎,怎麼變這樣了?”金三也是一臉無措,在他眼裏,如今的新草已經是半個主子了,主子都成這樣了,他的心也無比慌亂。
“來不及解釋了,他中了玄陰掌,毒素已經擴散了,隻有我爹能把毒逼出來!”金玲玲著急道。
“但老爺正在四海堂與各派掌門商討北冥海域開啟的事,不在府裏!”金三一拍大腿,急道。
“啊?這該怎麼辦?”金玲玲已經快要跳起來了。
心想四海堂離金府也不算太近,趕過去也需要一點時間,來不及想其他方法,隻好再背著新草徒步趕過去。
“來得及,一定來得及!”金玲玲一邊跑路,一邊不停地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四海堂內,金陵正在和眾人商討最後進入北冥海域的人選問題,已經確定了要讓新草代替金府參戰了。然而就在此時,金玲玲就這麼直接衝了進來。
當金玲玲趕到的時候,此時的新草幾乎已經處在隻進氣不出氣的狀態了,隨時都會殞命。
“爹,快救他!”金玲玲大叫。
眾人剛欲喝退,卻見金陵臉色一變,當即便忍住了!這裏麵絕大部分人都認得金玲玲,知道金陵特別寵溺這個獨女,忌憚金陵那強大的實力,便都沒說話。
金陵二話不說,手上金光一閃,點在新草的脖子處,仔細感應著他的心脈跳動,不禁眉頭一皺,問道:“他中了玄陰掌?”
“是劉季,在暗處狙擊我們!”金玲玲眼光惡狠狠的看向場上的一位掌門,咬牙道。
那掌門自然便是青塘水域的青塘冰華,一個女掌門!此時正正一臉鎮靜的看向這邊,仿若這一切都和她沒關係一樣,臉上還帶著一絲微笑。
金陵臉色當即便陰了下來,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青塘冰華,而後起身向眾人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