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謝見狀,眉眼一斂,快速投出手中一朵鳶尾花。鳶尾花破開空氣,在與流光血球快要接觸的時候,猛然所有的花瓣脫離花莖,銳利的像刀片一樣,繼續衝向前方的血球,那光禿禿的花莖也衝了過去,宛若一條直線,筆直刺了過去。
無數花瓣忽然停了下來,向四周閃去,準備從各個方向刺向流光血球。花莖先刺了過去,帶著絢麗的綠光,衝破了流光血球。流光血球隻是黯然了一下,接著,所有的紫色花瓣都從各個方向衝擊了過去。華麗的紫光,紛紛的優雅,卻滿是殺氣,瞬間包裹了流光血球。
花謝晃神,喃喃道:“有中生無,無中生有?!”
隻見流光血球的血光頓時大綻,再次化作無數絲絲縷縷的血線,從紫色花瓣的縫隙中溜了出來。每一條血線都宛如一個觸手,快速精準的刺向每一片花瓣。
“錚——”血線撞擊堅硬的花瓣,發出猛烈的撞擊聲。撞擊了一下,那些血線便像僵屍一樣,浮在原地不動了,好似石化。花瓣紋絲不動。
花謝見花瓣沒有被撞破,嘴角勾起一個妖嬈的弧度,俊麵更加明媚。
“現在笑,不覺得早了些嗎?”鳳墨冷嗤一聲。
下一秒便看見,那些花瓣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像玻璃碎裂發出的聲音一樣。原來每個花瓣中心都被血線擊中,那時就已經有些碎裂了,隻是花瓣比較堅硬,但等血線再次快速離開的時候,花瓣再也支撐不住了,便紛紛碎裂了。
花謝有些愣神,那些血線瞬間就纏向了他。一條血線宛若利劍,快速刺向花謝的眉心。
“停——”鳳墨清喝一聲,鳳眸銳利的流光飛逝而過。那些血線也頓時一停,再也沒有動靜,一切仿佛都靜止了,眼前是無數張牙舞爪、泛著冰冷血光的血線,織出了一張血紅色的彌天大網,一條血線極為顯眼的頓在了花謝白皙額頭的眉心處。
鳳墨歪頭看了看花謝,那花謝一襲紅衣,愣是不動一下。“不會是被嚇傻了吧。”鳳墨嘟囔了一句。
收回所有的血線,緩緩走了過去。盯著眼前妖嬈麵容很是沉寂的花謝,鳳墨再次開口道:“回神了”。他仍是毫無動靜,隻是那般站著,像個木頭人一樣。
盯了半響,忽然大駭。她發現,花謝原本亮麗的黑眸中,竟然少了瞳光!何為瞳光?一種控製身體的意識。他竟然沒有了瞳光,那……
倏然間,脖子感覺冰涼,有一感覺銳利似刀片的器具緊緊抵觸在咽喉處,不容她動半分。鳳墨竟然有種難以呼吸的感覺,“你——”她不由咽喉一動,就感覺脖子一道熱流流出,血腥味飄入鼻中。
鳳墨一皺眉,自己竟然受人威脅了。她才知道,就算先發製人,也不一定可以搶占先機。
生死攸關時刻,忽聽一聲低低的笑聲,“鳳兄,認輸麼?”,正是花謝。
鳳墨不甘心,卻又沒辦法,自己確實輸了。剛才自己見他笑了,還嘲笑他笑早了,沒想到原來是自己笑早了。自己雖在遠攻上遠遠勝過他,但是近身之戰,自己確實不如他。“是,我認輸。”她輸得理所當然。
器具忽然離開了脖子,鳳墨一看,原來是一朵冰冷、銳利如刀劍的鳶尾花。無奈搖頭,自己最後竟然敗給了一朵鳶尾花。不過這一戰,倒也是給她提了個醒,自己並不是天下無敵的,並不是在實力上不如她的人就一定打不過她。如果這樣的自己去參加仙魔大戰,說不定下一秒死亡的就是自己。
“哈哈,終於在接下來的十年裏,有人陪我了啊。”花謝指尖一動,那朵沾了血花的鳶尾花瞬間消失了。
白光一閃,花謝扔出手中的疊得整齊的白色錦帕,笑著道:“擦擦脖子吧,這錦帕上麵有治愈藥粉。本不想對你出刀的,但怕你不服,就還是出了刀。沒想到你還是受傷了,真是抱歉。”黑白分明的丹鳳眼無辜看向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