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小畜生在這裏啊。”那個尖嘴猴腮的妖看見了台下的花謝,笑得奸邪。
花謝頭一次從靈魂中深深的痛恨妖界法律的自由,就是因為眾妖的自由,才讓自己的爹娘遭人淩辱,被人陷害,以至於屍骨無存!
“你個狗官!我要用你的命償還我的爹娘!”花謝幾日奔波而變得髒兮兮的臉扭曲了。
那妖尖叫,命令他台下的附庸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花謝瞬間就被製服了,在被送上台時,他內心後悔怎麼沒有控製住自己的仇恨,自己明明還要替爹娘報仇。
天空卻忽然暗了,薄霧中帶著一抹灼熱的火紅,他便看見了那個紅衣女子,墨發飛揚,一舉一動中足以彰顯霸氣,指間高溫度的火焰灼熱了空氣。她略略抬起驚為天人的容顏道:“你可願跟隨我?”話語剛落,指間火焰飛速降下,那些附庸瞬間泯滅,連慘叫都沒有。
花謝知道自己別無選擇,這是一條天降良機,是一條生路!他立刻瘋狂的點頭,淚水在半空中劃出弧度。“我願意!”他高聲大喊。
那紅衣女子微微一笑,單手一抬,花謝便發現身體不由自主的向上飛去,直到飛到她的身邊。
她帶著他離開了,之後的日子,她叫他讓下仇恨專心修煉,等有朝一日大成,他自然就會想起仇恨,再去報仇也不遲。他聽了她的話,因為現在他唯一可以信任的隻有她。
她便是鳳墨的先輩,流凰。
她單單留下了那個狗官,就是希望他有能力自己去報仇。很多年後,他在曆練中成年了,他才想起了父親生前留給自己的成年禮物,一問流凰才知道這是那天百姓口中的玄冰手套,從流凰之口才得知了它的價值。
直到有一天,他終於練得大成,暫時告別流凰,尋遍了整個妖界才找到了那個一直隱藏的狗官,聽從母親生前的咒罵,將他千刀萬剮,一絲絲一條條,將他剮成了肉絲,最後喂給了妖獸。
他一直都不拿出玄冰手套,就是因為他不願意揭開心上的創傷,不願意回憶慘痛的童年,不願意記起爹娘的悲慘下場。
他用單純掩蓋了一切的悲傷,用笑意掩蓋了一切的苦澀。
他曾問過流凰,爹娘慘遭殺害的時候她在不在場。流凰說她在,然後他憤怒地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大聲質問為什麼她不救他的爹娘。流凰說了一句話,他此生都會一直銘記著。
流凰那時不怒不惱,隻是淡淡道:“我隻救對我有用的人。一個沒有實力的人,沒有資格求別人幫助他;沒有實力的人,沒有資格談條件。”
沒有開始就已經熄滅戰火的吵鬧,花謝就是從那一刻開始就一直不哭不鬧,再也沒有流過淚水。
“我們抓緊找進口吧,休要再提這件事了。”鳳墨仿佛感覺到了自己對麵那個垂著頭的男人渾身散發的悲痛氣息,心瞬間軟了下來,也不再與他爭論了。抿抿唇,鳳眸中略帶歉意,她是不是戳中他的傷心處了?他信任她,她也要信任他,就給他一些私人的空間吧。
藍逸走了過來,像好哥們一樣的拍拍花謝稍顯單薄的肩膀,略帶點化地道:“有些事情,想多了會更加難以忘記,不去刻意的回憶,你會活的更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