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逸依舊那麼淡定從容的伸出手,手臂感覺微微一沉。
“女人,你要死了啊。”雲卿嚇得“花容失色”,金色虎瞳猛地一縮,等不到受到了驚嚇的小心髒恢複平靜,顫抖著小身體就傳音破口大罵。
“我死了也要把你拖死。”鳳墨瞥了一眼一旁氣極了的某虎,噙著一抹笑意。
雲卿一噎,水朦朦的眼睛看向藍逸。
藍逸感受到了自己懷中某虎的炙熱眼光,頓時對這隻雲虎的性取向產生了疑問,不過介於鳳墨的麵,他難以啟齒。於是也就嗬嗬一笑而過,“我們接下來怎麼走?”裝作根本看不見某虎的眼神。
這種自動忽略讓雲卿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原本“柔情似水”的虎眸霎那間變得“凶神惡煞”,狠狠剜了兩個都自動忽視它的人一眼。為了熟肉而放棄節操的它,早就屈服在鳳墨的“淫威”之下。
哼,虎爺隻是暫時忍忍你們,為了虎爺的江山社稷(熟肉),虎爺就暫時不和你們計較了!心中依舊嘮嘮叨叨的某虎終於弱弱伸出了爪子來指方向。
“二強,你這是什麼方向?”藍逸看著一隻虎爪上有那麼虎趾,誰知道是哪一個方向啊。
他又喊虎爺二強。雲卿並不聽藍逸後麵的話,隻聽見了藍逸說的前麵兩個字,二!強!它窩在藍逸懷裏,翻了個白眼,當時那個女人是怎麼看懂自己指的方向的?
“當時我以為你讓我五選一。”鳳墨淡淡插了一句話。
“虎爺我沒讓你五選一。”雲卿憤憤不平、惱羞成怒,不就是手指短嗎?至於用這句話來嘲諷虎爺嗎?!
“那依舊還是來到了這裏,你所向往的神秘禁地。”
“虎爺我一直感覺你走的是正確的啊。”雲卿有些被繞暈了。
“那為什麼還是走到了這裏?誤打誤撞麼?”既然雲卿當時並不是讓她五選一,那自己還是到了這裏,這說明了什麼問題?鳳墨眼眸一暗,略顯雷霆之色。這個鈺虎山根本就是個幻陣,自從他們三人擊破了結界後,陣法就啟動了,所以怎麼走都會到這裏。
藍逸靜靜站在一邊,看著一人一虎眼神交流,他低頭沉思。
“嗷嗚——”雲卿輕叫一聲,一直舉著的爪子上一個鱗片飛了出來,劃出一道絢麗的流光,在灰暗中格外顯眼。
雲卿流露著“哀傷”的眼神看向那個鱗片,滿是不舍留戀,虎爺就這麼少了一個鱗片,少了一個鱗片可就少了一份風流瀟灑啊。
“跟著它的鱗片走,我們就能走出去了。”鳳墨和雲卿一交流完,就感覺太陽穴疼,一人一虎完全沒有共同語言啊。
藍逸輕輕頷首,眼中笑意連連。
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鱗片在灰暗中穿梭著,穿梭於各個模糊朦朧的輪廓之間,偶爾照亮了一些樹木的枝幹。
隻要是鳳墨看過的樹幹都有個共同的特點,光滑得沒有一絲粗糙,光亮一照上去便會想照在鏡子上一樣反射回來;樹幹上也沒有蟲類啃咬的痕跡,全都是平平整整、幹幹淨淨。
“流墨,你過來看看。”藍逸與鳳墨並肩走著的時候,微微側了一下頭,借著鱗片耀眼的光芒便看見了一樹樁,好似是被砍伐斷了。近看一些,卻發現樁麵平整,倒也不像是用斧頭之類的東西砍伐的。心下生疑,便喊鳳墨過來一觀。
鳳墨挑了一下眉,看來藍逸也有發現了。
鳳墨走上前,看了眼藍逸看向的木樁,大駭,“竟是無輪之木。”
木樁上麵真的是什麼也沒有,一片的空白讓鳳墨略略有些不安。
“何為無輪之木?”藍逸顯然來了興趣,更何況還是可以讓鳳墨動容的東西。
鳳墨正斟酌著怎麼說。忽然有一個聲音響起:“無輪之木,即為無命之木。古書雲,無輪之木,生於洪荒之間,非常境可觀之,亦有異事出。或曰,受控,亦或者為血災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