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奔走了多久,腳下如疾風般的步伐頓住了。
花謝淡淡看了一下四周,依舊是暗無邊際的黑與迷茫。唇角泛起一抹妖異的笑容,“我們先就此休息一下吧。即使沒有白天,我還是知道按照外界的時間,現在是晚上了。”
花謝的笑容永遠都是這樣,不管他願不願意,上天給他安排的唇形就是妖嬈的笑容。
鳳墨透過狹長的眼縫,黑暗之中,隻能看見花謝的金絲的鳶尾繡上的紅袍,喃喃道:“不管如何,在這裏隻要走不出去,就永遠都是黑夜。是不是要永遠的沉睡呢?”她麵部已經沒有那麼僵硬了,唇瓣也已經可以控製了,但其餘的身體四肢依舊是難以動彈。
花謝緩緩笑笑,輕鬆抱著鳳墨順著一棵大樹坐在了地上。他伸手放出結界後,鳳墨再次聞到了鳶尾花的幽香,“你把你的鳶尾花又移植到這裏來了。”
“這本就是自帶的,和我無關。”花謝俊秀的麵容極力裝出無辜單純。
鳳墨也不好意思再讓花謝抱著自己,自己也不得動彈,就利索道:“你把我放在你身邊,斜倚在你身上就好了。抱著太麻煩了,你肯定也累了。”鳳墨說出這些話,麵不改色。
花謝撇撇嘴,耍無賴道:“怎麼會麻煩呢?我也不累啊,我靈魂剛好全部融合,我精力充沛,跑出這個黑暗的地方都沒有問題。”說著,臂膀又緊了緊,將自己身上源源不斷的熱量渡給鳳墨:“你肯定冷吧?這裏本就黑暗無光,你也是精疲力竭了,定然沒有朱雀之力支撐你。”
一件衣袍憑空出現,蓋在了鳳墨的身上,熟悉的鳶尾花氣息。
鳳墨其實真的很冷,就算她是朱雀,火的化身,卻依舊很冷。她現在連自己本命之火也調動不起來,哆嗦也要裝作鎮定。有了花謝渡過來的熱量和衣袍,這讓鳳墨回到了本身正常的體溫。
“睡不著,我們繼續趕路吧。”鳳墨看向一無邊際的黑暗,卻忽然想起了雲卿,連忙道:“雲卿!我還沒有找到雲卿,到底如何是好,這該去哪裏找它。”麵色不改,卻可以從語氣中聽出些焦急。
花謝挑眉疑惑道:“雲卿?哪個臭小子?”主上身邊怎麼這麼多男的,略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鳳墨哭笑不得,心裏又是焦急,又是被花謝逗得想笑。
“是一隻雲虎,我和它契約了,它奉我為主了。我在入了結界後,它就在結界外等我。現在我從另一個地方被傳送了出來,它一定還在原地等我呢。”
花謝恍然大悟的神色浮現在麵容之上:“原來是一隻雲虎啊,等等,我幫主上搜一搜哈。”一臉的戲謔之色,自從另一半靈魂回來後,花謝好像更玩世不恭了,“主上”兩個字從唇瓣中吐出來格外清晰。
“這四周都是噬神樹,如何才能找到?它們是都會吞噬神識的。”鳳墨詫異,花謝難道沒發現嗎?
花謝壞笑:“你不讓我喊你主上了,我就告訴你原因。”他隻是想要平等的機會,隻有這樣才可以正當站在她身邊。
鳳墨如果可以有力氣動,她一定會給花謝一個爆栗。什麼時候屬下都這麼隨意了?竟然可以隨便調戲主子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有氣無力看向花謝的漾著神秘與笑意的眸子:“好吧,幫我找到雲卿,我就允許了。你竟然跟我開條件,等我有了知覺,我就罰你去掃妖界的所有茅房。”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