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徐氏話音未落,柴榕冰冷的眼神就過來了,殺氣迸發,徐氏嚇的兩股戰戰,幾欲坐到地上。
“我我我、我沒打到——”
柴榕不聽她的,拔腿就要過去,卻一把讓貴妃給攔住:“四郎——”
“沒打到,真沒打到。”孫彪這和事佬此時也連忙上前,這要在順天府公堂之上將永昌侯的兒媳給打了,他是叫人來攔不攔武進伯啊。可是人家是‘殺神’,他叫來的人能不能攔住又是個問題。萬一打起來,那事兒可徹底鬧大了。
“武進伯,她是個女人,咱好男不與女鬥——”
“你在當場嗎?”柴榕問。
孫彪愣了,這哪兒跟哪兒?
“你看到她沒打到嗎?”柴榕道:“我媳婦說她打了,她就是打了!”
“……”孫彪無言以對,要不他們還是去皇後那說理去吧,他也不尋思還人情了,特麼武進伯這貨也太不給麵子了,懟人懟的連還嘴的餘地都沒有!
好歹他也是個伯爺,真不怕打女人的名聲傳出去難聽啊?
永昌侯也怒了,這二兒媳真他娘有出息,連孩子都打!
“……行了,也不用武進伯髒了手,這兒媳婦我要不起,回家我就讓我家小郎將她給休了!”轉頭衝徐氏直皺眉頭,“你可真能耐,居然連個孩子你都打,你要臉嗎?!”
徐氏一聽懵逼了,嗷地一聲就哭了:
“我沒打,我真沒打——我沒打到他,是他家丫環把我打了,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
有耳朵的人也都聽明白了,照她的意思的確是想打人家孩子,結果沒打到讓人家丫環給揍了……就是這事兒傳出去也好說不好聽了,哪怕幾個婦道人家撕逼,也不帶動手的,更何況是對孩子下手。
永昌侯老臉都丟沒了,氣的臉紅脖子粗。他倒也不怕別人說他是怕了武進伯才休的兒媳婦,主要她幹的這事兒說出去太丟人了,哪怕是打武進伯夫人呢,也比打人家孩子強——當然,他也就打這一比方,真打了,估計武進伯都得原地爆炸。看他剛才那剜了他心頭肉似的,就知道了。
定國公和戶部尚書麵麵相覷,事情都向好的一麵發展了,人家武進伯夫人都往這邊遞台階了,
徐氏這回嚇的連膽都要裂了,好容易嫁進侯府,好好的姻緣,說沒就沒了,都要怪武進伯夫人!要不是她,她不至於好好一個人被拉到公堂上,還被公爹指著鼻子罵!還要休了她!
“大人啊,你可要給我做主,武進伯夫人她誣陷我,我沒打他家的孩子!憑什麼說是我的錯,她沒那麼做,別人就能那麼傳她,而且還是從明陽府傳到京城——”
話說到一半,永昌侯都聽不下去了,反手就是一嘴巴抽下去:
“你這孽障,胡說八道什麼?!”
都要鬧到皇帝那兒去了,她就說出這麼些不著四六的話?
“來人,給我把嘴堵上拖回府去!”
永昌侯帶來的幾個小廝在外麵麵麵相覷,他家侯爺是氣傻了嗎?這不是他們侯府,誰敢硬闖進去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