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走了三五分鍾,似乎還是沒有什麼盡頭,也許是太過於興奮的緣故,吳方也不知道自己是進還是退了,方向完全沒有了概念。正當吳方為方向發愁的時候,原本感覺真實存在的情形似乎緩緩消失了。原來,吳方一直在做行走的動作,隻是隱隱的感覺到自己側身和地麵接觸的胯骨處似乎慢慢的有了灼燒和痛感,起身的時候,雖然眩暈,卻明顯的知道自己剛才是躺倒在地上。
吳方開始後悔起來,悔自己對金錢的追求太深,對生活時所有的不快太在意,想想自己在單位雖然不被所有人看好前途,但終歸還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在,吃得飽也穿得暖,即使沒有車,沒有房,更沒有什麼額外的消遣,太在意別人的眼光和看法,讓他活的太累。吳方靠著洞壁慢慢的坐下,隻是才摩擦的胯骨鑽心的疼讓他不得不起身站在洞裏,他左看又望,還是沒有一絲光亮,看來這樣的人生即便是結束了,站在鬼門關後的望鄉台上,希望能夠多看幾眼這熟知的人間。
吳方放不下遠方的親人,放不下自己的工作,放不下飛黃騰達的幻想,也放不下發財夢。可是這一次吳方似乎是真的絕望了,畢竟他從來沒有經曆過如此黑暗的人生時光,他已不在年輕,時光如梭,該屬於的終究會屬於,該享受的躲過毅然會追來。嚶嚶的哭泣聲戛然而止,吳方被一股閃光驚住了呼吸。
一個白發白眉白須的老者立在自己身邊,一身白色長袍輕盈隨和,長者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吳方片刻之後,便麵露微笑的點頭。隨後便做了一個隨他來的手勢後,飄飄然的往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