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紅……”小捕快念念不忘,明顯對孫江紅很上心。陳立有些不耐:“做捕快的哪有那麼多事兒。你去叫上她,一起去城南的鬧市區。”
卿痕一行四人,兩男兩女,騎馬到了城南。
出事的是集市上的藥鋪,隔壁的雜貨鋪老板最早發現藥房沒開門。
他今天恰好身子不適想去抓藥,沒成想敲門沒人應,進去一看竟然一地的血。藥鋪老板還有他的妻子兒子一家三口全被殺害了。
聽說出了命案大白天的鬧市區的人也不多,生怕牽連到自己。
他們到的時候杵作已經驗完屍,見到陳立彙報了下情況。
這一家三口都是被銳器殺的,皆一招斃命,是劍傷。老板死在下麵,而他的妻子和兒子則死在樓上的床上,應是在睡夢中被殺的。
孫江紅自謂是金陵第一女捕快,可血腥的場麵見的也不能算很多。藥鋪老板死的慘,她的麵色從剛開始就有些蒼白。
趁陳立跟杵作交談的空兒,卿痕蹲到藥鋪老板跟前檢查,她沒動他的屍體,隻是仔細看了看他的身上的衣服,發現他的背上有一處圖案,正是那種像夜晚的太陽的標誌!
“你幹什麼呢?!”孫江紅見卿痕過去連想都不想就嗬斥道。
在她看來,卿痕不過一個剛來的捕快,長得還比她漂亮,孫江紅難免會嫉妒。女人的第六感總是準的,她覺得陳立對卿痕另眼相看。
可她,則喜歡陳立。
卿痕推開她的時候沒用力,孫江紅是自己故意往地上摔的,誰成想陳立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有預感,如果卿痕來了,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卿痕直起身來,看著陳立道:“藥鋪老板身上有圖案,像是太陽。”
杵作這個時候也插嘴道:“我之前是注意到了,而且那小孩和婦人身上也有。”
卿痕自然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她要是知道那種圖案陳立就要懷疑自己了。杵作隻管驗屍,別的具體也不太清楚。
陳立跟在場剩餘的兩人交換了眼神,果然,依然是那些人做的。
卿痕眼睛掃了眼地麵,唇角一勾。
孫江紅一直盯著卿痕看,不停地找茬:“你也太冷血了吧,還能笑出來?”
卿痕覺得孫江紅這個女人也是無聊地可以,她沒必要去跟她爭論什麼,隻是叫那小捕快過來。
被卿痕那含笑的眼睛一看,小捕快隻覺得像是被人逼著走了過去,哪怕他根本不想。卿痕沒別的意思,隻是拿他來做實驗而已。
她背對著小捕快:“我笑,是因為知道殺人手法和動機是什麼了。”
話音剛落,她驀然將劍拔出,用劍柄對著小捕快,猛地向前一捅,小捕快吃痛跪倒在地。卿痕將手半背在身後,劍鋒在暗色的屋子內也反射著白光。
她回過身,用手指著地上暗紅色血跡道:“我想凶手就是從這個位置把老板殺死的。可是血跡噴濺不應該噴濺到這裏。所以我們不妨大膽推測一下……”
卿痕的聲音一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凶手,其實本來就帶著傷的。”
案子本來沒什麼拿度,宋卿痕處理的東西多了去了,放在這裏可以說大材小用。
動機就更不必說了,凶手為了以防萬一永絕後患所以將老板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