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種性格也不會去發善心做好事。
地圖一到手卿痕就用內力震碎了,成了粉末掉到了地上。
“妖女,你幹什麼!”龍雙一直都盯著卿痕的動作,他的手還是沒卿痕快。
鬼穀的地圖多少人想得到,若不是武林盟主病了這種東西根本就拿不出來,竟然被她一手毀了。
卿痕搓了搓手裏的碎沫,挑著眉道:“既然你們人已經到了,就不需要這種東西了。人情欠一次就夠了,以後還能不停地還你們麼?”
她說得跋扈,卻很在理。
地圖留在萬銀鈴手裏,鬼穀對萬家來說不就出入自如了。
“你……”龍雙上前一步,分分鍾就要變臉。
萬銀鈴拽住他:“算了,能救父親最重要。”
管不了那麼多了,卿痕把地圖毀了人家占盡了理兒,她還能不依麼。
隻要父親好起來就好,龍雙這樣人家一不開心不想理了怎麼辦?
都知道鬼穀中人性格多變,出爾反爾又不是不可能。
萬銀鈴想的多,龍雙可沒她心思彎彎繞繞的。
對於龍雙,萬銀鈴就當做個普通朋友看待,就是龍雙對她過於關注,萬銀鈴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江湖男兒對她禮貌有加的多了去了,又不缺一個龍雙。
司無邪抱劍冷眼旁觀,沒出聲。
萬銀鈴覺得自己很在意他的態度,其實她很想讓司無邪去訓斥下卿痕。
有些事就算於情於理,還是過不去那道坎兒。
“走吧。”藍衣男子淡淡道。
他領頭向鬼穀深處走去。
卿痕帶的路是最難走的,就是她和司無邪都得小心。
司無邪則是令繞了山路從山上下來的。
大家武功都不弱,速度不慢,鬼穀子那座小木屋很快就出現在了視野中。
那屋頂剛搭好,獨處於大山之間,別有一派雅韻。
木屋前麵搭著竹橋,下麵是深不見底的峽穀,得通過竹橋才能過來。
卿痕徐徐落到了竹橋上的繩子上,她側身站著,衣袂翻飛,和尊門神似的。
身後是大大的落日,在她身上渡了層暖光。
少女臉上的笑意被森冷所取代,像是第一次見到萬銀鈴他們的門神一般,用內力提高了聲音問道:“鬼穀之下,你們所來何事?”
龍雙想罵她一句有病,但卿痕臉上的嚴肅做不得假,他張了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司無邪落到她的對麵,和她一同麵對著眾人,眼神微冷。
這不是卿痕空穴來風,鬼穀自有鬼穀的規矩。
不論是來求人,還是欠了誰的人情,鬼穀的規矩都立在那裏。
來鬼穀,必先過十步橋。
萬銀鈴看他們的樣子知道其中有門道,趕緊說道:“我是萬銀鈴,家父是武林盟主,因重病臥床,求鬼穀子先生一救!”
卿痕指了指腳下的竹橋:“十步,過了此橋就能見師父。”
鬼穀子就是許諾給別人人情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是鬼穀的規矩,也證明了人性的多變。
龍雙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還沒見過對自己欠了人情還這麼理所當然的。
耍無賴吧!
還有那橋,走得話得一百多步吧,用輕功或許能過去,但看那兩人的樣子,是要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