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萬啟星的雪蓮司無邪裝著了。
許老頭硬塞給她:“拿著拿著,沒錢了去賣。”
卿痕也不好說什麼,“多謝爺爺啦。”
許老頭很愧疚地看著她:“咱們家都沒了,也沒多好的嫁妝給你。”
說著許老頭把他脖子上的貼身項鏈戴到了卿痕脖子上,那項鏈很典雅,是金子做的,更像是女子呆的。
“你奶奶的東西,給你留著吧。”許老頭提起自己的妻子,眼中泛起了淚光。
沒有救下妻子,他有責任。最讓人難受的是,他的妻子從沒怪過他。
卿痕認真地摸了摸脖子山的項鏈,道:“爺爺,我會過得很好的。”
“去吧去吧,很快就能再見到你了,爺爺要休息了。”許老頭背過身。
卿痕知道他需要獨立的空間調整情緒,帶上門就走了出來。
出來就見司無邪站在不遠處等他。
卿痕張開手去抱他,聽許老頭一番話她有些難過。
司無邪彎下腰攬住她,問她:“我是不是也要表示一下?”
卿痕:“?”
司無邪從劍鞘中抽出一把短劍給了卿痕。
他的長劍看起來樸實無華,這把短劍的劍柄上鑲嵌著幾顆好看的寶石,價值連城。
鬼穀中的縱橫兩脈的劍都是世代相傳,哪一脈弟子死後劍會重新放入鬼穀,等待下一任主人。
“聘禮。”司無邪跟她咬耳朵道。
鬼穀傳到他們這一代就完了,劍也不必收回,成了個人的所有物。
劍等同於劍客的生命,司無邪的用意不以言表。
無聲地許諾。卿痕接過劍,手指在上麵輕滑。
這是橫派劍中獨有的一柄副劍,算是個殺手鐧。
他們有兩把劍,關鍵時刻能出奇製勝。
卿痕仰起頭看他:“師兄……”
司無邪又抱了她一會兒,吻了吻她的唇:“去睡吧,明天早起。”
……
下天山的時候就容易多了。
卿痕覺得來一趟自己的心境又有了提高。
她那幾天天天跟著喝天山雪蓮熬成的粥,內力也有了突破。
鬼穀子的主意打得不錯,讓卿痕和司無邪先代他來天山看看故友,順帶讓他們認祖歸宗。
兩個人從天山下來的時候夕陽西下,正是警惕最低的時間。
他們繞開天山腳下的營地,施展輕功從天山鎮上方飛過,也不怕被看到。
卿痕和司無邪的內力有了提高,兩人合力離開小菜一碟。
天山鎮門口的章嶽都快睡著了,在天山鎮這兒守了半個多月,完全沒見那縱橫的弟子來過。
迷糊間好像看到有兩道人影從遠處向這兒飛來。
他揉了揉眼睛,以為是幻覺,又想睡過去。
人影麼,不奇怪。
人影……!
章嶽再次睜開眼,睡意散了大半。
那兩道影子慢慢逼近,章嶽大喊:“縱橫,縱橫來了,全麵戒備!”
守在城門的俠客們大多在吃飯,聽到動靜全都站了起來,往城門這聚攏。
龍飛趕了過來到了章嶽身邊,他眯起眼睛,確認道:“不錯,正是他們。”
俠士們都氣勢洶洶地把武器拿了出來,對準了空中的兩個人,大吼道:“休想走!”
卿痕和司無邪麵色不變,他們在臨近城門的時候雙雙撥出腰間的長劍,雙劍在空中合璧,帶起強大的氣流,轟開了圍攏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