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殿下,這是我在常先生屋子找到的書信!”跟常遠住隔壁的男子將東西給了齊王。
那信上說得是趙東升約他晚上去寶香齋一聚,有大事要議。
地點選在青樓不奇怪,亂的地方相對安全。
趙東升,是齊王府上僅次於常遠的謀士。
在常遠來之前,他就是齊王最信服的人。
那男子指著趙東升道:“定是趙先生嫉恨常先生!”趙東升冷汗都下來了,他昨天可啥都沒幹啊!
他跪到地上,大喊冤枉:“殿下,東升萬萬沒必要去給常先生寫信啊!東升雖沒有以前得殿下看重,可東升對常先生亦佩服得很!”
趙東升說得不無道理,同在一府,何必去寫信,有話不能直說?
況且這信就這麼擺在桌上未免太過明顯了點。
齊王要是看不出這是陷害他就白和楊曄還有太子鬥了這麼多年了。
“起來吧。”齊王道,“馬上去打探一下東宮。還有,秦王府也不能放過。”
是太子做得,還是秦王府做得都一樣。
常遠已死,損失不可彌補了。
他,必然兩個都要誅之。
秦王府中的三人都比較放鬆。
沒了常遠,對楊曄是好事。
談計謀,楊曄自己和蔣翊就夠了,他招攬的那麼多謀士就是做做樣子。
英國公府劉家是楊曄強有力的後盾。
英國公掌著十萬兵權,為表忠心才會讓女兒進宮的。和皇家聯姻,皇帝不會那麼快地收了他手上的兵符。
劉貴妃也不是個愛爭寵的,皇帝在她那常常感到舒心,這些年對劉家還算不錯。
看好楊曄的人不少,但楊曄從來沒有讓皇帝逮到過結黨營私。
有臣子私下想拜見他都一一拒絕了。
皇帝對這個兒子很滿意很放心,他根本就沒有奪權的意思嘛。
隻要皇帝那放心了,楊曄就安全了。
蔣翊揪著擺在紅木桌上的羅漢鬆盆景的葉子,打了個哈欠:“常遠的屍體不會有人找到了,扔城外亂葬崗裏了,我就不信還有人會去那扒翻。”
蔣翊先是派人去把常遠的屍體處理了才回來的。
楊曄放了不少權給他,他能調配除了楊卿痕以外的人。
“老四,再揪就禿了。”楊曄頭都沒抬地道。
他站在桌案前,上麵放著不少羅列在一起的信紙,信紙上都是各種情報。
在桌案後麵的牆上還貼著國家的地圖,大地圖旁還有皇宮的地形圖。
地圖上標注地清晰,哪個宮住哪位娘娘都寫得明明白白。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楊曄要。造。反。
哪位皇子會去專心研究老爹住的地方啊。別說,除了秦王府別的王府都沒楊曄這兒的情報全。
楊曄用毛筆在疊在一起的宣紙上劃掉一個人名——
常遠
紙上還有不少人名,都是齊王府還有東宮甚至朝臣的名字。
無一例外,都不是秦王府陣營的人。
蔣翊又揪了片葉子,俊臉上起了揶揄:“喲,這盆景是哪位漂亮姑娘送你的啊?”
楊曄冷冷勾唇角:“本王的母妃。”
和被燙了下一樣地收回手,蔣翊訕訕笑了幾聲。
他翹起腿,問道:“你們這的春分祭典快到了吧,到時候師兄你還不得出席?”
蔣翊來大覲也是做足了功課的,大覲的習俗規矩都查了個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