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宣平侯的世子,世俗牽絆,肩上的責任,都不能讓他去過他想要的生活。
沒想到會有一天在別人身上見到,況且這個人,是一位年輕的女子。
嚴子珺甚至覺得,如若他們不在一起,如若他們不是在京城相識,定會成為知交好友。
心底中,嚴子珺對卿痕多了惺惺相惜的感情。
卿痕雙手搓了搓,淡淡道:“下次還是別叫我做些粗活。”
說起來,楊卿痕一個殺手確實不會作畫,字也寫得一般。
不過卿痕會啊!
她經曆了那些世界,技能學了不少。
她這話讓嚴子珺哭笑不得。
他將桌案上的東西整理好:“小痕,這張作品我會好好保存的。”
……
要說嚴子筱跟齊王聯姻誰最高興,那自然是孔澤陽了。
這說明他們還能繼續做兄弟嘛。
嚴子珺偶爾上個街就被蹲點了半天的孔澤陽逮住去叫著喝酒吃飯了。
吃飯就是個由頭,見到嚴子珺才是孔澤陽的目的。
父親說了,沒事多跟嚴子珺說說話沒壞處。
孔澤陽自己也深以為然。
吃飯不能就他們倆,孔澤陽叫了一堆兄弟,跑到城郊的山莊裏去了。
在座的都是自己人,齊王楊傑陣營的嘛,話隨便說。
眾人先是慰問了嚴子珺的身體,就海扯了起來。
還老讓嚴子珺分析。嚴子珺很會說話,糊弄糊弄他們容易得很。
談下來都對嚴子珺服氣極了。
本來在這圈子裏嚴子珺的地位最高,大多也聽他的。
嚴子珺不喝酒,他們開始沒勉強,喝多了硬是拉著嚴子珺喝。
嚴子珺想了想今天也不是什麼大日子,就喝了點,倒地上一點。
袖子掩著也看不出來。他們喝的醉醺醺的發現不了。
酒過三巡,嚴子珺借著身子不好的事先走了,婉拒了要送他的人。
那些人沒攔著,他們還得玩到天黑,說不定還會住在這兒明早再回去。
局勢穩定些,世家子弟都鬆了口氣兒啊。
滿是酒味的房間出來,空氣很清新。
嚴子珺吸了口氣,清逸的容顏在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人影時很意外:“小痕?”
玄衣女子恢複了她平時的打扮,臉上的妝容也卸了下來,清麗的容顏帶著些寒氣。
她修長的手指搭在腰部,揚了揚下巴:“嚴世子,你欠我一條腰帶。”
嚴子珺笑:“你願意,本世子能送你的不止是腰帶。”
她沒說要把原先那條腰帶要回去。
嚴子珺知道她是情急之下說不要了,但他也不想還。
卿痕冷著臉,嚴子珺先開口:“怎麼跟過來了,這麼關心本世子的安危?”
她聞到了嚴子珺身上的酒氣,蹙了蹙眉。
這人喝了酒就是話多,還調戲起人來了。
“我沒喝多。”好像看出她在想什麼,嚴子珺輕笑道。
卿痕淡淡道:“喝多的人都會說自己沒喝多。”
她端詳了嚴子珺一會兒,嚴子珺是喝了酒就上臉的,臉頰有些發紅。他的眸子還算清醒。
“回答我,嗯?”嚴子珺湊近他,酒氣噴到了卿痕臉上。
那聲‘嗯’聽著很性感好聽。
卿痕煞風景地揮了揮手,退後一步跟他保持了距離:“我聽人說你被孔澤陽叫走了,想著準得喝酒,過來看看你省的你睡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