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珺看著她,對卿痕當著他麵查看密信的事情視若無睹。
他知道那是秦王府與她的聯係,更知道她今晚上要做的事情。
嚴子珺隻是溫和地笑道:“我隻知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卿痕:“……”
他的目光帶著絲柔情,還有包容,讓卿痕有些無言。
她該怎麼回應他?
現在能生存在光下,過著和常人一樣的生活都是假象。
殺手,還是要回到黑暗的。
不要說她與秦王府根本斬不斷的牽扯了。
嚴子珺的設想很好,卿痕聽得動心。
可她,真得能等到那一刻麼?
卿痕看完信白鴿振翅飛走了,落下了一片羽毛。
卿痕伸手接住那潔白的羽毛,清冷的眉目間有些落寞:“嚴世子,會有比我好的姑娘……”
“答應我,試一下,可以嗎?”嚴子珺打斷了他的話,他的聲音很輕,清逸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還有些小心翼翼。
嚴子珺不想光得到她的人,還想要她的心。
卿痕看得眼眶發酸。
嚴子珺那麼驕傲的人,何苦呢。
他明白她現在對他還有利用,他明白她在秦王府與他之間會選擇秦王府。
何苦呢?
她笑起來,暈開的眉眼很好看,“我還得給你調理身子呢,好之前不會離開的。”
嚴子珺,我,不能許諾什麼。
就像我不讓你許諾一樣。
卿痕轉過身,她要籌劃下刺殺尚書令孔元忠的事了:“還有些事要忙,你懂得,晚上不要等我了。”
她用玩笑掩蓋了自己的情緒,沒跟嚴子珺多講什麼就離開了。
嚴子珺坐在原位沒有動,溫和的笑容在卿痕走了後盡收。
他淡淡地吐出剛才沒來得及說的兩個字:“小心。”
小廝從屋裏出來,他覺得小痕姑娘跟世子間的氣氛有些不對。
世子的心情似乎很不好,他試探性地問道:“世子,您,中午吃什麼?”
嚴子珺的身體不好,有些東西吃了會有不良反應,都是他這單獨開小灶。
“不吃了。”嚴子珺起身,臉上的表情淡淡,“去叫書君過來。”
“世子?”小廝大吃一驚,碰到啥事了要把許書君叫來?
如許閣,在京城小有名氣以文會友定期舉辦詩會地方。
其實那是宣平侯府傳下來的勢力。
如許閣是由老一輩的人傳下來的,和免死金牌一樣都是宣平侯府的底牌依仗。
如許閣有收集情報、安插線人、刺殺等作用。
起這個有些奇怪的名字,據說是因為第一位宣平侯的妻子的閨名就叫如許。這就是很長的故事了,要追溯到大覲開國的時代,到今有兩百多年的曆史了。免死金牌也是開國大帝給宣平侯府的恩賞。
與免死金牌不同的是,如許閣看眼緣傳人。
比如說上一任掌握如許閣的人是已故的老宣平侯,嚴子珺的祖父。
老宣平侯沒傳給兒子宣平侯,傳給了嚴子珺這個孫子。
他對嚴子珺很寵愛,覺得孫子比兒子成器多了。
如許閣具有極高的保密性,唯有掌握如許閣的人知道。所以除了嚴子珺,就連宣平侯都不知道如許閣的存在。
現任如許閣的閣主石書君,是直命嚴子珺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