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惦念自己的感覺,真好。
“難受,就哭出來吧。”嚴子珺磨砂著手下光滑的肌膚,輕輕道。
卿痕賭氣地伏下身子,趴在嚴子珺身上,張嘴咬了他的光裸在外的頸部,“我不會哭。”
楊卿痕早就忘了流淚是什麼,她的生活中不允許軟弱。
嚴子珺抽了下氣,他溫和的眸子染上了深色。
為女子心疼,還有他心底的。欲。望。
他翻身把卿痕壓到身下,克製地壓低了聲音:“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麼?”
卿痕沒反抗,她看進他的眼底,綻開笑容:“我知道。”
嚴子珺覺得卿痕有些反常,在女子拉著他吻上軟軟的唇瓣時,嚴子珺的理智飛到了九霄雲外。
他朝思夜想的人兒啊,嚴子珺不由得更深地去沉淪。
嚴子珺探索著,在女子身上索要著,想要去證明她對自己的心意。
室內溫暖,燈點了一夜。
卿痕難得沒有早起,她醒來的時候日上三竿了。
身子還有些酸痛,卿痕回想著昨夜的嚴子珺,臉上騰起了紅暈。
經曆了這些世界,實戰還是頭一回。
她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跡,衣服也換了套,看來是嚴子珺幫她換的。
卿痕坐起身,被子從她身上滑落。
別看嚴子珺身板弱兒,還挺能折騰的。
今天是嚴子珺納妾的日子,都沒人叫她早起,可以看出宣平侯府不怎麼重視。
不是妻,也沒必要。
門在此刻被人推開,俊逸的男子走了進來,手上端著碗粥。
他在看到卿痕的時候露出了抹溫柔的笑容,“醒了?”
卿痕的臉上多了些以往沒有的嫵媚,不多,很淡。
她的氣質冰冷,那點子女子柔婉的氣息基本看不出來。
跟卿痕相處了不短的嚴子珺能察覺出。
女子的變化是因為他,讓他心喜。
“嚴世子,你很厲害呢。”卿痕接過了嚴子珺手上的粥,聞了聞,帶了些藥味兒。
嚴子珺被噎了下,臉紅了:“你就不能有點女子的……”
對上卿痕依舊冰冷的眸子,嚴子珺微微一笑,也罷。
她本就是那樣的人,若是變得輕言細語還會讓嚴子珺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嚴子珺咳了聲:“補身子的。對不住,昨天折騰了那麼久。”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看卿痕,側著身子卿痕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卿痕忍俊不禁。
嚴子珺是個雛兒,出嚐人事自然不好控製。
卿痕喝粥,不理他。
事做都做了,嚴子珺厚著臉皮過了會就覺得沒啥不自在的了。
是他的女人,跑不了。
他主動說道:“小痕,納妾之禮,過段日子再行也不遲,我與父親商量過了。今天你就搬到如許閣住吧,京城的事,你不要管,就當……為了我。”
嚴子珺的表情不輕鬆,他看著卿痕的臉,一點一點地說道。
他定了決心,不打算繼承宣平侯府的爵位了。
幫楊曄上位後,就帶著卿痕去天下走走。
京城不是他們的歸宿,也不該是他們的歸宿。
楊卿痕是該放任在天空中飛翔的,怎能囚禁在牢籠中。
到時卿痕也不會是妾的身份。
她會是他的妻,唯一的妻子。
卿痕用羹勺在粥裏攪了攪,出乎意料地好說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