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恩英俊的臉龐有些冷色,他對著卿痕道:“溫莎,他很危險,你怎麼會讓這樣的人在你身邊?”
他接近這個男子就有種背後發涼的感覺。
他長相英俊,舉止優雅無可挑剔。
似乎對什麼都了然於胸,一點都不意外。
可那雙眼睛,有時候仔細看去,除了無盡的黑色什麼都沒有。
這不像是……人類的眼睛。
沒有活的生氣,隻有無盡的幽深。
“這不是泰勒先生說得算的。”道格拉斯笑容不變,沒有半分生氣。
吉恩針鋒相對:“不過是一個……”
“好了吉恩。”卿痕冷聲打斷,她開始走下了樓梯,“辦正事要緊。”
吉恩不服地看了道格拉斯一眼,跟著她走了下去。
剛到地下有一種幹燥的感覺,溫度也比外麵低一些,酒香味隔著老遠就能聞見。
牆壁兩邊掛著壁燈,照亮了酒窖的長廊。
這兒吉恩也沒來過,橫豎就一條路,順著走就是了。
他們走過去,腳步聲很清晰。
走廊不長,很快就到了盡頭。
盡頭是一扇圓形的鐵門,看起來很厚重。
道格拉斯主動握住了把手,吉恩想自己打開:“你讓開,我來。”
吉恩抓住了道格拉斯的袖子,可沒拽動。
道格拉斯黑色的眸子注視著他,他微笑著,把門緩緩拉開,“泰勒先生還是退後比較好。”
說完,他的手向內一抓,一個人就被他扯了出來。
卿痕緊接著拉著吉恩往後,她冷聲道:“留活口!”
她看得清楚,道格拉斯的臉上閃過了分邪惡的神色。
吉恩有些恍神,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道格拉斯手上提著一個身材有些矮小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穿著貴族的服飾,道格拉斯揪著他的領子,此刻他有些呼不過氣來了。
他掙紮著,想讓黑發男子放手。
道格拉斯的手一頓,他把那男子扔到地上,男子握著脖子劇烈地咳嗽著。
“威爾遜侯爵?”吉恩叫道。
在草坪上沒見到威爾遜侯爵的身影,就看到他的女兒格蕾絲了,吉恩還以為他沒來。
竟然到了酒窖,是跟著父親一路過來的麼?
那襲擊自己的那兩個仆從,也是威爾遜侯爵的人了?
吉恩想到父親泰勒伯爵,連忙從門口奔了進去。
門內放著大大小小的木桶,一個有些胖的發福的人躺在木桶邊。
他的手邊還放著一個玻璃大瓶,是盛酒的容器。
“父親!”吉恩有些驚慌地跑了過去。
他試了試泰勒伯爵的鼻息,送了口氣。
還活著,隻是暈過去了。
酒窖內點著暗色的燈光,卿痕此刻也走了進來。
她知道泰勒伯爵沒事,還是問道:“凱頓舅舅還好麼?”
“暫時的昏迷。”吉恩答道。
“放開我,你這個賤民!”嘶啞的咒罵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卿痕和吉恩抬眼一看,就見道格拉斯拖著威爾遜侯爵走了進來。
道格拉斯把威爾遜一直拖到卿痕麵前才鬆開手,他微笑著問道:“小姐,您想要怎麼做呢?”
威爾遜努力伸著脖子看著他身邊的這個黑發男子,心中滿是恐懼。今天都跟戴維斯伯爵計劃好了。
他帶著人親自到酒窖來,打暈酒莊的主人泰勒伯爵後往酒裏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