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道格。”卿痕輕聲問道。
道格拉斯言簡意賅:“紅衣主教。”
卿痕一驚。
紅衣主教在奧卡多帝國中總共就四位,平日裏都住在宮廷中。
這種小教堂不會來的。
紅衣主教都有了攻擊性,對道格拉斯有一定的威脅。
也不怪他情緒不對了。
冤家聚頭麼。
卿痕沒想到威爾遜侯爵會和紅衣主教在這裏碰麵。
這位紅衣主教肯定是單獨出來與他秘密會麵的。
威爾遜想跟他商量什麼?
“艾布特,你知道我叫你出來的原因。”道格拉斯忽然說道。
卿痕一下明白過來,他這是在做裏麵對話的轉述。
隔著道堅硬的牆,她聽不見,道格拉斯可以。
“看在我們以前的交情上,我再幫你這一次,格納。”道格拉斯繼續道。
威爾遜侯爵與紅衣主教艾布特·克勞利在年輕的時候算是朋友。
艾布特同樣是貴族,他後來選擇了神職,一步步走到了紅衣主教的位置,受人尊敬。
反觀威爾遜侯爵,他的品性在貴族中並不怎麼好。
平民是看不到其中的漩渦,身陷這個環境中的人都曉得。
威爾遜家族從商,他自個兒也從政,坑過不少同僚。
從來是利用的時候親近,沒用的時候一腳踢開愛搭不理。
這一點戴維斯伯爵就做得比他好多了。
戴維斯伯爵不怎麼得罪人,看起來是個溫和的人,其實骨子裏跟威爾遜侯爵一樣。
要不然他們兩個也不會合作了。
戴維斯伯爵的兒子丹尼爾就很好的遺傳了戴維斯伯爵。
他對溫莎就是采用的這種方式,讓外人看來是溫莎這個公爵小姐任性。
艾伯特跟威爾遜侯爵許久不聯係了。
教堂內就他們兩個人。
紅衣主教長相看起來比較莊嚴,他留著花白的胡子,“如果不是你的消息關乎了帝國的安危,我也不會親自見你的。”
“我知道,親愛的艾布特。”威爾遜侯爵說道,“可是你瞧,這不是很重要的事情麼。我被那個死……被公爵小姐身邊的人收拾了一頓,他們能那麼來去自如地到酒莊地窖?肯定就是那個報信人說得,那個男人不正常,你該好好查查。”
就在今天早上,威爾遜侯爵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
這封信來自平民,不該到他辦公桌上的。
威爾遜侯爵隨意看了下,就覺得自己真相了。
那封信舉報說卿痕身邊的一個男性仆種種與眾不同。
威爾遜侯爵一對比,這不正是昨天在酒窖裏把自己收拾了的那個男人麼。
信的末尾說自己有個猜測,還待證實。
不過請威爾遜侯爵注意,那個男子不簡單,可能不是人類。
因為在中世紀,神話色彩還比較嚴重,威爾遜侯爵對這種說辭並沒有太大的排斥。
不像是現在的無神論者。
威爾遜侯爵巴不得看到斯圖瓦爾家族倒台,況且自己昨晚上也和戴維斯計劃好了針對斯圖瓦爾家族的事了。
沒想到今早上就來了這麼封信,簡直是天助我也。
威爾遜侯爵當即就聯係了艾布特,請他和自己見一麵。
這封信並不是偶然,來曆也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