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就問他信不信因果了。
因果在西方文化中並不怎麼盛行,說了道格拉斯或許也不理解。
道格拉斯微笑著評價道,“小姐您有沒有覺得,您現在與我越來越相似了?”
卿痕說話現在也開始半保留吊人胃口了。
這與她之前問道格拉斯一些事情的時候道格拉斯賣關子一樣。
卿痕不客氣地反駁道:“與惡魔接近的人都會這樣的。”
“就算如此。”道格拉斯笑容漸深,“這讓我很欣喜啊。小姐與我的距離似乎拉進了不少。”
卿痕冷哼,“道格拉斯,我真的很好奇你哄過多少人。”
昨天晚上還意味不明半回避的態度,今天就接著死性不改來調戲人。
這算是惡魔的惡趣味麼。
道格拉斯微笑:“是我在您麵前信用值變低了麼,說真話都讓您不相信了?”
卿痕停下腳步看他的臉,道格拉斯的黑眸中暗色起伏著。
“小姐是把昨天的話當真了麼。讓我忘掉?”道格拉斯步步緊逼。
卿痕的確是那麼想的。
昨天帶了些賭的成分在,她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道格……”卿痕動了動唇,被道格拉斯的話打斷。
“您讓我另眼相待,親愛的小姐。”道格拉斯用了‘親愛的’這個詞,說出口的時候有些呢喃。
道格拉斯伸出手,他觸了卿痕的發頂一下,“我等您。”
前麵就是會客廳了,等會裏麵的仆從都得出來,道格拉斯索性不進去了。
“對了,紅衣主教的事……”卿痕想起艾布特說要來親自試探一下道格拉斯,有些擔心。
艾布特做為神職,專門克製來自黑暗的東西,本事不算小。
他要真得傷害到了道格拉斯怎麼辦?
道格拉斯給了卿痕一個安心的眼神:“我可以篡改他的記憶。”
紅衣主教這個等級還不能約束住道格拉斯。
卿痕點頭。
道格拉斯這麼說她就不用再多說了。
道格拉斯目送著卿痕進去,他身形一動就原地不見了。
有的是時間,他總不會閑著。
鋪著白色地毯的會客廳中,裝飾地金碧輝煌。
周圍的侍女向卿痕行禮問候。
女王正拿起一顆葡萄送入口中,她的指甲塗著紅色的指甲油,充滿了魅力。
卿痕不勞人多說就坐到了維多利亞七世女王的對麵。
女王優雅地咽下葡萄果肉,揮了揮手:“你們下去吧。”
“是。”侍女們低著頭走了出去。
每回女王和斯圖瓦爾小姐見麵都是單獨說悄悄話。
人一走女王之前保持著挺直腰板的姿勢就不在了。
她歪在沙發裏,還是那麼地優雅:“今天怎麼這麼晚?”
卿痕看著和自己發色相同的女子,慢悠悠地端起桌上的紅茶,“路上碰見了一個人,耽誤了點時間,請女王陛下不要怪罪。”
“溫莎,你又往我頭上亂扣帽子了。”女王哭笑不得。
她哪有怪她的意思。
卿痕一本正經,好像真是和在認錯一樣。
女王熟悉溫莎的性格,她就是這種說話有點噎人還讓人無言以對的小姑娘。
說起來溫莎與女王都是喜歡往心裏藏事的人。
女王是不想說,溫莎是懶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