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看就是沒用全力,應付起來還算輕鬆。
卿痕半窩在他懷裏,小聲道:“跟你打不用全力還有贏的可能麼?”
全力打了也沒贏了他啊。
平局而已。
最後自己跟寧訣的這一掌算上的話,絕對是自己輸了。
卿痕歎氣,這廝才是要上天的節奏。
男子輕笑,他握住卿痕的脈門,給她輸送內力平複五髒六腑的震蕩,“好不容易把你養得好了點,你要是再受個傷讓我什麼感想?”
“你什麼感想?”卿痕順著他的話頭追問道。
女子眉眼含笑,眸光明亮。
她在人前是高高在上的宋卿痕,在他的懷中是一個讓人奈何不了的小丫頭。
寧訣摘下頭上的鋼盔,月光靜謐地灑在他的臉上。
他俊美無儔的臉上沒有一絲汗水,好像剛才的演戲對他不過是一個不怎麼重要的切磋。
今夜寧訣穿得很簡便,頭發就用九龍玉冠束著。
這樣的人,在深宮中將養的比女子還要好。
他的頭發似是光華的綢緞,烏黑濃密。
寧訣低下頭,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笑道,“我的感想是,看來宋大人想要快點生產了?”
卿痕鬧了個紅臉,她推了寧訣一下。
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什麼跟什麼嘛。
這都能扯到一塊,服了他了。
寧訣對卿痕從來都沒有過臉,他麵容和煦,眼睛裏充滿了笑意與寵溺。
自寧訣摘下頭盔露出臉後,在城樓上觀賞的賓客們都沸騰了。
那那那……那是天耀的皇帝,寧訣?!
傳言中笑麵算計人呢,傳言中眼中除了自己沒別人呢?
其實寧訣宋卿痕的婚事再聲勢浩大,也有不少人在心裏嘀咕著是不是就是利用關係表麵上做做樣子啊。
要讓皇權之下的人相信有所謂的真情,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都難。
宋卿痕權力那麼大,寧訣是不是為了牽製才立她為新後呢?
來這兒的賓客今天大多知道了宋大人的確是天耀萬人之上的存在。
可他們來了這麼久,還從沒見過寧訣呢。
他們看了內廠的演習,還沒有人想到寧訣會親自陪著宋大人一起摻和。
能讓皇帝親自跟著一起比試,宋大人的恩寵無雙啊。
再瞧瞧寧訣看著宋卿痕的眼神吧,完全是男子愛慕女子的眼神。
倆人關係好著呢。
皇帝都公然和宋大人一起虐狗了。
人家輕言低語的樣子,怎麼看都是暴擊啊。
驚訝的人多了去了。
盧文易做夢都沒想到他們寧皇在這兒呢。
怪不得周瑾敢和宋大人叫囂,原來背後的靠山是寧訣啊。
再靠山又咋的,寧訣還不是最愛宋大人。
盧文易心道幸好是平局,不然他的銀子要賠大發了。
不是寧訣,誰還能是宋卿痕的對手?
曾飛鴻並沒有像多數人那樣露出驚訝的神色,盧文易問道,“曾兄,你剛才是不是就看出來了?”
曾飛鴻點了點頭。
他與寧訣的對視,就是王見王。
寧訣這種人,氣質難忘。
多年後,從少年時期再度見到成長到如今高度的寧訣,曾飛鴻隻能道一句時過境遷。
他的眼睛中不再是像少年時期的無害與溫和,現在的他一眼看不到底。
可寧訣看著宋卿痕的時候,卻是真情流露。
也唯有這樣的女子能配得上他。
“那你不給我早說啊!曾兄,不帶這麼坑人的啊。”盧文易哭喪臉。
這些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