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們和有默契一樣,都沒動。
隱之前還帶著笑的臉上馬上就有些發沉。
他依然彎著唇角,弧度魅人,卻多了些陰冷。
他從來不是什麼溫潤如玉的公子。
他是讓人害怕,好深莫測的隱。
“讓開。”淡淡的聲音,不帶情緒,命令卻毋庸置疑。
這是隱第一次跟她們說話,卻還是拒絕的話語。
女生們不知怎麼的,全都心裏一寒。
她們依言讓開,見到那優雅從容的男子迎向了齊卿痕。
他將卿痕手中的行李箱接過,笑著對她說了什麼。
兩個人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這……
姐控的不行啊。
跟剛才那敷衍的樣子判若兩人。
校門出來上了車,卿痕坐在副駕駛上默默吐槽:“你是不是自帶吸鐵石啊。”
桃花不要更多哦。
隱開著車,側臉帥氣,他笑道,“吸得了所有東西,卻吸不住你,阿痕。”
他的聲音本就好聽,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深深地看了眼卿痕,讓卿痕覺得自己是閉嘴的好。
無時無刻地在撩啊!
隱載著卿痕去了齊家的公司。
今天就是他交接工作的時候了,結果先陪著卿痕弄了一上午學校的事。
齊家的總裁還是齊父在當,兒子回來了,齊父覺得要好好壓榨一下勞動力。
一是為了考驗考驗兒子,二則他自己也累了。
代理總裁的位子就先給了隱。
總裁很忙……
一到公司隱就不見了影兒。
他的辦公室留給了卿痕。
走了一上午也有點困了,卿痕把行李箱隨意踢到沙發跟前。
本來就想眯一會兒的,結果給睡著了。
隱回來的時候就瞧見卿痕和貓一樣地在沙發上蜷起身子,很是乖巧。
乖巧,這個詞用在這丫頭身上怎麼看都怎麼別扭。
隱彎了彎唇角,把空調的溫度升高了兩度,又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做完這些後又接著去忙了。
卿痕的睡夢不是很安穩。
她夢到了一些東西。
時光回溯。
“阿隱,第一次來中唐,你不要丟了我們大燕的臉。”輝煌的宮中,一列使臣隊走在回廊裏。打頭的是兩個年輕男子。
一個穿著金黃色的錦袍,另一個穿著月白色的華服,腰上束著白玉帶。
說話的正是金黃色錦袍的男子。
“太子皇兄,你不要那麼囉嗦啊。”月白色衣服的男子聲音清潤,還帶著分少年的稚氣。
他這時候頂多十三四歲。
“就你最讓人頭疼了。大燕隨你胡鬧,這裏是中唐,我們前來是要……”大燕的太子明顯跟這個皇弟關係很好,一點架子也沒有。
“找未來的皇嫂嘛!”少年還未長開的臉上上露出了絲笑容。
他的五官精致,現在還有些不顯,以後肯定是得天獨厚的姿容。
從小就有人誇他比女子精致。
大燕的皇子中有一個容貌絕頂的小皇子,這在國內都不是秘密。
“不要胡說。”太子有些無奈,卻也沒有過分責怪他。
兩國來往自然有目的性。
娶中唐的女子是預料之內的一件事,還沒有完全定下來。
況且,他不會真得娶別國女子為正妃。
“誒,太子皇兄,你看那是什麼?”少年手往前麵一指。
隻見天上放著一張紙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