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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夥子挺麵生的啊。”老人說道。
薑禹嗯了一聲，專心致誌地看起了老人打拳，老人的太極拳打得真叫一個行雲流水，這也是他一眼就撇中這裏的原因。
說是太極，其實已經不是了，薑禹就隻看得出來攬雀尾和左右野馬分鬃，其餘的招式有些陌生，若非覺得這股揮舞呈圓滴水不漏的氣勢舍太極無人可及，他都差點覺得這是一門新的武功。
之所以說不像，那是薑禹覺得老人的這套太極，在圓潤無二的防禦中，充滿著陰險。
沒錯，這和渾厚的正氣的太極不像，就是陰險。
好多地方，一折一頓，都帶著八極拳那種出拳如炮，頂肘如槍的氣勢。
還有的地方，竟然有指招——太極拳、掌外，竟然還有指招？！這是啥？一陽指？六脈神劍？洞洞波？
最關鍵的是，太極拳將就的是以守為攻，不是霸道。
這一點，尤其體現在步伐之上。
薑禹此時的眼光，全都注意在老人的步伐上，雖也是畫成了太極拳慣例的圓柔勁，但是步伐每每跨出，都好使一根鐵杵落地，屈膝朝前頂時，就如大山倒下一般強橫不容抗拒。後退騰挪如猿猴敏捷，跳躍碎步如白鶴般輕靈，
但是其一旦有著進攻趨向，這教就像孫猴子的如意金箍棒，明明感覺重達千金，卻快得像沒分量，朝前進一往無前，朝後退似大海退潮，忽然立著不動如山，原地打轉走位似林。
“好一個風林火山。”薑禹輕輕歎道，這裏麵竟然還暗含著兵家之道，不可思議。
同時薑禹暗暗感歎，這零處果然是藏龍臥虎的地方，光是這個太極都能有這麼多花樣。
一聽風林火山四個字，老人和藹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露出驚訝和讚賞來，雖在專心致誌打拳，可時不時回過頭來看一眼薑禹，越看越驚訝。
他眼力很好，如果沒看錯，這小夥子二十歲應當不滿。
連二十歲都不滿，就能道出他步伐之中風林火山，四象化圓的奧妙，絕對是奇葩了。
“老頭子我這些年都沒收徒弟，就是因為那些小子年輕浮躁，合不了眼，年紀大點的又不適合練武了，這孩子挺好，等我打完這一躺來聊聊……”老人正想到這裏，一聲慘叫忽然在有些吵鬧的訓練中心，
“啊！！！”
這聲音淒慘刺耳，如根釘子在稚嫩的骨頭上劃過，讓聽得人不寒而栗。
怎麼回事？！
薑禹也被這聲音打擾，眼睛回頭四下一掃，就見到一個穿灰色練功服的精壯男子，發瘋了一樣，揮舞四肢攻向四周。
他出拳，或呈爪，或呈鉤，或掌刀，速度極快！
肉眼隻能看見拳腳的殘影，而薑禹偶爾能看清一點，也隻是看清的對方的充滿血絲、瞳孔縮成針孔大小的眼睛，充滿狠厲，寒光，殺氣，毒辣！
這哪是一雙人類該有的眼睛！
這雙眼睛看向四周，好似一隻餓瘋了的猛獸，要撲殺獵物。
“左老你快來幫忙！霍震他發病了！”一個穿著練功服的健壯年輕人跑來，對著老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