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老太太也發了話:“住手,有什麼話不能心平氣和的讓他說完?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娘?”
回大河見老娘發火了,頓時不敢再放肆,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離回長安最遠的凳子上。
他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他怕坐得太近,會忍不住再次抬手教訓那混賬小子。
老太太見大兒子老實了,臉上的怒色稍緩,轉而笑嗬嗬地看向他最得意的大孫子。
她的眼神中滿是慈愛與關切,問道:“長安呐,你昏迷這兩天可嚇壞奶奶了,你的傷真的沒事嗎?”
“奶,我真的沒事,活蹦亂跳的,好得很!”回長安怕老太太不信,還在她麵前轉了兩圈。
“好,好,你沒事就好!”老太太慈愛的看著他說道。
“噢,對了,你有什麼事要,趕緊告訴奶奶,別怕,有奶奶給你撐腰呢!”
回長安見老太太如此疼愛自己,哪怕自己(原主)犯下如此多的過錯,她都不忍責怪,心中一陣感動。
同時,他在心裏狠狠地痛罵原主不是東西。好好的秀才不做,竟然去做那讓人唾罵的賭徒,而且還打跑了妻女。
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改變現狀,重新做人,找回妻子和女兒,彌補自己……不,是原主犯下的過錯。
“祖母,爹,兩位叔叔,我闖禍了!”說著,回長安雙腿一彎,重重地跪在了眾人麵前。他的臉上滿是悔恨與自責,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惶恐。
“長安呐,快起來,慢慢說。”老太太掙紮著想起來扶起大孫子,她的動作雖有些吃力,但那份急切與關愛卻顯而易見。
“兒子,你惹啥禍了?”回大河雖然來氣的時候會動手打孩子,但是他可是個護犢子的,自己孩子自己怎麼收拾都行,別人動一根手指都不行。此時,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與焦急。
“大侄有話好好說,不用跪著。”兩個叔叔一左一右地把他攙扶了起來。
他們的臉上也露出關切之色,畢竟血濃於水,他們也希望回長安能改過自新。
回長安擦掉眼淚,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奶,對不起,那天我拿了鳳兒的嫁妝錢又去賭了,不僅輸光了我媳婦的嫁妝,還欠了賭坊一百兩銀子,他們讓我三天內還清,不然就會打斷我的胳膊腿兒。”
“啥?三天?那,那明天就是第三天了!
怎麼辦?怎麼辦?這一時間咱們家要去哪裏湊這一百兩啊?
你這個孽畜啊!我打死你得了!”回大河聽說兒子闖下如此大禍,心裏是又急又氣,恨回長安不爭氣,抬手就在回長安後背上重重的拍了兩巴掌。
回長安不敢躲,也沒想躲,他以後要頂著原主的身份在這個家生活,起碼得讓大家接受他才行。
等回大河出了氣,他呲牙咧嘴胡亂揉了肩膀兩下,才說:“奶,我是這樣想的,我覺得反正現在這年景也不好,眼看著河水都要幹了,就是現在馬上下雨,那莊稼也不可能有收成了。
咱們不如趁這個機會賣了田宅,去北邊,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重整旗鼓來得好。
不然咱們不僅要還那一百兩的欠債,等再過十天八天的,河裏沒了水,到時候咱們一樣要去逃荒,那時候還有可能白白扔了這些的田地和房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