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依依不舍的別離,也沒有戀戀不忘的情話。
一切都是那麼平淡,固然平淡中略微帶有一絲的傷感。
孟儒城外,古道邊,長亭內。水念歌輕輕揮手,不去看夢輕柔的眼睛,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留下來。
“輕柔姐,你保重。”水念歌蠕動著嘴唇,但最後隻說出這麼一句。
“你也在多小心,我等你回來。”夢輕柔亦是如此。兩人久久無言,但氣氛沒有任何的尷尬,兩人默默地對視著。
良久,夢輕柔從元戒中取出一本紙頁已經泛黃的古書:“我已經有了《樂經》,而且平日在家也用不上它,你拿著,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顯露出來。”
說完也不等水念歌的回答,轉身,離去。
衣袂飄飄,隨風起舞,白裙拖在地上卻沒有沾染上一絲的髒亂,如墨青絲披散在肩上,步步遠去。
水念歌看的有些癡了,良久方才轉身,薛寧已經早早的等候在飛梭上,這是墨家遺留下來的飛行器具,能夠日行萬裏,但現在已經失傳了製作方法,整個大唐也不超過十件,極為珍貴。
恒河大陸廣闊無邊,荒野之中的凶獸強橫無匹,危機重重,若是沒有這些古人留下的珍寶,現在除開那些一息千裏的大能者怕是所有人都寸步難行。
飛梭疾馳在萬丈高空,層層光盾環繞在飛梭周圍,這對於元石的消耗很大,但薛寧出身薛家,而且此次受淩煙閣任命,推薦一名天才少年,靈石自然是不缺的。
“唳!”一聲雁鳴遠遠傳來,水念歌眺目遠望,頓時大驚,一片黑壓壓的雁群南飛,眼看著就要撞上飛梭。
就算有著層層光盾的防護,若是被這雁群撞上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薛寧的臉色嚴肅了起來,飛梭雖然快速便捷,而且可以避開地麵的無數凶獸,安全性極高,但這並不代表著沒有危險了。
相反,若是在乘飛梭之時運氣不好遇到了危險,那絕對比地麵遇到的危險要恐怖十倍!
“念歌,我已經將飛梭的防護開到最大,但這雁群並非普通的飛雁,僅憑飛梭自身的防護怕是力有不逮,我需要操控飛梭,你持我長槍,帶上這枚淩煙符,可外出衝散雁群的陣型。”薛寧說著取出一柄血紅色槍尖的長槍以及一枚古樸的令符交予水念歌。
水念歌雖然有些疑慮,但還是接過東西離開飛梭,若是薛寧要害他,沒必要如此大費周折。
輕輕一躍,長槍點在飛梭上借助彈力竄入雁群,水念歌不會槍法,隻是胡亂的一陣揮舞,此時他才發現,這些雁群乃是凶獸冥雁。
一腳踏在一隻冥雁之上,借力再次騰空,橫槍而立掃落一片冥雁,最後踩在一隻冥雁之上,然而這時也落在一堆冥雁之間,他已經盡力,無計可施了,水念歌已經做好準備動用底牌逃離。
但這時懷中的古樸令符光芒四射,耀眼的白光刺的水念歌睜不開眼。當水念歌睜開雙眼的時候周圍的冥雁正在片片的掉落,腳下的那隻冥雁也已經掉落,但懷中的令符卻是還發出了淡淡的白光,支撐著水念歌懸空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