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三個月才能到的援軍,因為關係到傳世大陸生死存亡的關係,一個多月就到了。隻是妖族已經退回了朱雀島,大軍無功而返。無憂城主怕妖族去而複返,還是讓各派留足三個月再走。中州的大軍,留下了先鋒營的金輝鎮守無憂城,時光又安然的過去了一月左右。
二個月零十天,事情又有了變化。
這天滕子麒像往常一樣,由天劍閣閣主的寢室出來,溜達到十字街口的僻靜巷子裏,然後和花萬春,陸羽凡碰頭,告知他們昨天天劍閣發生的事情,滕子麒隻說他在查看天劍閣的情報,有時候滕子麒會將天劍閣要攻沙城的消息,傳給留守的沙城大世子夏侯章,這樣滕王閣和沙城關係又近了一層。
至於天劍閣那邊,滕子麒謊稱自己是天劍閣一位香主,每天要去滕王閣那邊和自己的兄弟們交代事務,反正和王劍已經大錯鑄成,索性表示加入天劍閣出賣滕王閣,變成了天劍閣的臥底。其實,滕子麒放不下這個冰係的冷美女。王劍雖然貴為一閣之主,但是於男女之事似懂非懂,馭人有道,馭床無術。滕子麒占天劍閣的光,占大了,幸虧法神悄悄幫他們隱藏了一切,王劍大有委身下嫁的意思。讓滕子麒頗費思量。
滕子麒在這個陽光普照的陽春上午,內穿錦袍,外穿一件紅色披風,自己去西城角喝了一碗羊肉湯,嚼著兩個燒餅,吃的不亦樂乎。這時他身後兩個食客談了起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我說哥哥,梅蘭小築的新來的劉琴姑娘的彈的一手好琴你聽了嗎?”“呼嚕呼嚕,聽說了,昨天是一曲《風入鬆》,聽說聽她彈琴就像上了她一樣,爽老鼻子了。”“嗬嗬嗬,可不是,我三天不聽就心裏癢癢!昨天聽了,我渾身舒服了一天!”滕子麒心道:“有這麼邪魅的功夫?人聽了琴聲,便會被音律所感?這真要見識一下了。滕子麒問明了梅蘭小築的所在,為王劍買了塊奶油的棗糕,打了一杯牛奶,回到了天劍閣閣主的寢室。
王劍剛剛起床,正在洗頭,問道:“今天街上有新鮮事嗎?”滕子麒幫王劍臉盆中加了溫水,道:“嗯哼,快些將早點吃了,買了你愛吃的棗糕,現在還是熱的。一會兒帶你聽個曲子!”王劍洗了頭,秀發飄揚,一些水珠飛濺出來,在她臉部形成一道珠簾,滴落在她雪白脖勁上,猶如雨後的荷花,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號確實不虛,美頸肌膚賽雪,玉眸靈動,實在令人不敢直視,滕子麒和她芳澤相親一月有餘竟也看得癡了。
滕子麒待到王劍收拾停當,便領她去梅蘭小築。兩人在路上說說笑笑,仿如多年的眷侶。突地,大街上的行人都奔跑起來,不時夾雜著喊叫慘呼,滕子麒情急之下抓了一個滕王閣弟子問道:“到底前麵怎麼回事?”那弟子也是嚇壞了,說道:“回稟閣主,晚道長和花宗主都被梅蘭小築劉琴的琴音擊成了重傷,有些天劍閣,嶽陽樓的弟子也受傷了。。”王劍緊了緊臉上的白紗,眼淚打轉,吼道:“你是滕王閣閣主?姓樂的,樂雲鵬你好!”滕子麒心道:“壞了!”隻見王劍白衣飄飄虛空中,一把巨大的雙手劍拿了出來,嚇的那弟子不敢說話了。王劍所用的正是名兵“無赦”。大劍通身呈紫黑色,劍身正中鑲嵌著一大塊瓦藍的寶石,劍兩邊帶著銳利的鉤刺。冰寒的劍氣,滲透出來,將滕子麒臉上蒙上一層冰霜。王劍怒目瞪著滕子麒道:“你別跟著我!”提身一縱,白影急竄而去。滕子麒又問了那弟子幾句,才知道事情的大概。
原來,梅蘭小築的劉琴今日被前來助拳的門派包了場子,這原本是馮烈義答謝各門宗派的私人意思,都知道滕王閣閣主和天劍閣閣主打的火熱,故而沒敢請他們。不想那劉琴是妖族臥底,將一架獨
弦古琴奏得琴音千變萬化,甚為好聽,卻被嶽陽樓主識破。結果,妖族在在人類間的臥底,盡數竄出,百十號妖士,在梅蘭小築附近屠戮百姓,戰況甚是慘烈!
本來,美麗的人總會令人過目不忘,若是見過一次,一定不會忘記的,劉琴就是如此,丹鳳眼鵝蛋臉,笑中帶媚,在人族也是少有的美女。可是在一刹間嶽陽樓主範成大叫不出她名字來,卻又偏偏想起她的過往。在劉琴閨房聽琴聲的,隻有範成大,馮烈義,晚行天三人,一怔之間,原隻是一眨眠的工夫,三位大高手知道了劉琴妖族身份,他們立即揚起了手掌來。可是就在此際,那美麗的劉琴,卻已然伸手,撥動了琴弦。